后留下的病症。
回头我叫阿川再给她诊治诊治,那些大夫我都不太信得过。
我们二人去年四月相遇,八月成的婚。后面忙了好一阵子,没能第一时间前来告诉您,您不要怪我才好。
您一定要保佑月儿此生平安,不让她出任何意外,我不能没有她……”
碑上的尘土被他擦去,“母叶氏知意之墓”七个字赫然映入荣明月的眼帘。
南风知意,叶落寒秋。
这样好听的名字,寻常人家是起不出来的。
荣明月好像能明白,秦城身上时隐时现的贵气是从何而来了。
她望向秦城,却见他跪在坟前重重的磕了四个头。
本着礼节,荣明月上前一步想跪在他身边,却听见他道:“没事的月儿,母亲不在乎这些。”
“第一次见面,不能失了规矩。”
荣明月跪在他身边叩拜,掂量再三,她道:“明月,见过母亲。”
“月儿你快起来吧。”
秦城起身的同时将她从地上扶起,他拍去荣明月裙上的土,柔声道:“母亲若是还在,她可舍不得你跪着。”
荣明月环视四周,问道:“这里……只有母亲自己吗?”
“嗯。”
秦城盯着碑上的名字:“母亲弥留之际特意交代我,让我将她葬在这里,我自是要尽孝。”
荣明月侧头看去,发现他双眼微微发红。心中揪的厉害,她默不作声的环住他的手臂。
“月儿,等下我们回了客栈,我给你讲讲我的事吧。”
秦城顿了顿,小心翼翼的问:“你……想听吗?”
他想着,或许自己先与她敞开心扉的交谈,她就会与自己走的近些。
这样自己就能得到肯定的,自己想要的答案。
猜不透她的心思和她讨厌自己,这两个答案都是他最不想要的。
但秦城又很害怕。
害怕自己的月儿拒绝。
荣明月虽然对秦家的事不怎么感兴趣,可秦城放低姿态与自己商量,语气听上去像是积压了多年的心事,终于得了与人倾诉的机会。
面对秦城如此卑微的模样,无论是直言,还是委婉,她总是狠不下心拒绝。
荣明月轻声道:“嗯,我想听,回去的时候给我讲吧。”
至于自己走不走心的去听,那就另当别论了。
秦城暗悄悄的松了口气,微微一笑:“我们回去吧,故事很长,要讲很久呢。”
他拥着荣明月走向不远处的马匹,二人坐稳后,他望向隐没在芦苇荡中的孤坟。
漆黑的眼眸从远方落回荣明月乌黑的发丝上,他不禁在心底发问:母亲,我到底要怎样做,才能让她原谅我?
“夫君,我们不回去吗?”
身前人清冷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思绪,秦城踢了下马肚:“回,我想想要从哪里给你讲……
从头讲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