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城怎会不知她是装出来的,却还是伸出手抱着她,柔声道:“怎么起来就撒娇?是不是昨晚没休息好?”
“昨晚我……”
荣明月窝在他胸口,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皱眉问道:“我怎么了?”
“没怎么。”
秦城满眼寒凉的盯着佳人乌黑的发顶:“气血不足导致的晕厥,大夫说你休息一阵就没事了。”
荣明月暗地里松了口气:他不知道就好。
这件事过后,秦城开始变本加厉的给荣明月喂补品。
而后在荣明月所能承受的范围内,不知餮足的向她索取。
素手扯住大红色的床幔,荣明月抖着身子望向桌案上的香炉。
不等她细看,就被人捏着下巴转过头,拉入无尽的欢愉中。
细雨轻寒二月时。
荣明月满脸泪痕的坐在榻上,眼神凌厉又怨恨的盯着秦城。
“月儿。”
秦城将灭了的香炉送到她面前:“我这是为你好。”
“秦城!”
荣明月一把打掉他手中的小香炉,撕心裂肺的哭喊:“你个混蛋!你无耻!”
她怎么也没想到,秦城会发现香中有问题。
明明自己已经很小心了……
可还是怀了他的孩子。
而且已经一月有余。
“我无耻?”
秦城扫了眼满地的香灰:“月儿,你又能比我好多少?你连你夫君都算计。”
“算计你又能怎么样!”
荣明月捂着隐隐发痛的小腹:“我才不会给你生孩子!你不配为人父!”
“月儿,当心身体。”
秦城紧张的想去扶她,却结结实实挨了她一巴掌。
“孩子掉了就掉了!”
荣明月指着他的鼻子骂道:“谁要给你生孩子!”
“月儿。”
秦城指着她的小腹:“这不是你说了算的。就算这个孩子没了,也还会再有。”
他知道荣明月怀孕的那一刻,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胸膛了。
因为有了孩子,她就走不了了。
就算她能走,想来燕王也不会让一个,为别的男人生过孩子的女子,成为他的王妃。
自己终于可以一直和她在一起了。
荣明月被秦城的话吓到不停打颤。
她害怕的缩在床角:什么叫没了还会再有?
他一定要自己生的孩子吗?
“秦城!”
荣明月凄厉的哭喊:“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
压抑了两年的情绪在此刻如开了闸的洪水,一滴不剩的涌出荣明月的心口。
她伏在榻上崩溃大哭:“这两年我真的受够了!我为什么没淹死在江里!
为什么!为什么……”
她像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猫般,哆哆嗦嗦的蜷在角落里。单薄的身体一抽一抽,看上去可怜又无助。
“月儿……”
秦城战战兢兢的靠近她,其实他也很害怕。
他怕荣明月会想不开寻死。
他小心的扯过衾被覆在她身上,狠下心威胁道:“月儿,没有命你要怎么回家?”
哭声戛然而止,荣明月失神的望着他。
他说的没错。
自己没有命要怎么回家。
可……
就算自己有命……
自己也没有机会回家了。
脑中的弦一根接一根的崩断,接二连三的发出声响,震得荣明月头痛欲裂,脑袋像是要被人活生生劈开一般。
她突然看不清眼前的事物,看不清秦城的脸,也看不清屋中的陈设。
耳朵里像是塞了棉花一样,乌乌的,只能隐约听到一些声音。
意识渐渐飘离,仿佛天地间只剩下自己。
秦城发现荣明月眼神变得涣散,就像……
就像丢了魂似得。
他没有缘由的心慌。
“月儿,你现在要好好养身体。”
秦城扶着她躺在榻上,压下嗓中的颤抖,低声道:“我去差人给你熬安胎药。”
大夫说她之前摄入了大量的麝香,能有身孕已是意料之外的事。
加上她体格有些羸弱,所以孕期要格外注意,哪怕是月份大了,也会有滑胎的危险。
而且,这胎若是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