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天等荣明月睡醒,荣夜锦亲自驾着马车,带着她踏上了回家的路程。
荣夜锦感叹:上次自己为明月驾车,是两年前他听从大哥的安排,将明月带出都城。
也就是那个时候,明月趁着自己熟睡偷偷离开客栈,此后不知所踪。
从旬瑶去都城的官路只有一条,这到是给荣夜锦省去了不少功夫。
他无视着跟在马车旁,端坐在马背上的秦城,嫌弃的翻了个白眼。
他懒得搭理秦城,秦城也不是很想看见他。
因为荣夜锦的存在,无时无刻都在提醒秦城:他要与他的月儿分开。
僵硬的气氛在他们离开旬瑶的第八日,被荣明月打破。
这日傍晚,荣夜锦正驾车前往下一个客栈,他才将马车停靠在客栈外,后背突然传来强烈的拉扯感。
不等他回过头,就听见秦城失声道:“月儿!”
荣夜锦一撩车帘:荣明月躺在车板上,满头冷汗,嘴唇惨白的捂着肚子。
秦城呼吸一滞,推开荣夜锦,将荣明月抱下马车:“月儿!你别吓我!我这就去请大夫!”
荣明月睫毛颤了两下,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了。
——
“你有毛病是不是!”
荣夜锦横在床榻前,不许秦城靠近一步。若不是秦城手中还端着药碗,他一早就要对秦城动手了。
“荣二公子,请你小声点。”
端着药碗的手背青筋蜿蜒,秦城压下性子道:“月儿还在休息。”
“你别一口一个月儿的叫她!”
荣夜锦气的头晕目眩,他低吼道:“你口口声声说明月是你夫人!你还用麝香算计她!将她身子毁成这样!”
“不是我!”
“不是你还能是谁!”
荣夜锦不自觉的提高嗓音:“你别告诉我,是明月自己非要用麝香!这件事情与你无关!”
秦城很想辩解:他才是被算计的那一个。
可当他看到躺在榻上,面色惨白、呼吸尚且还算平稳的荣明月时,他没再出声。
麝香这件事,他也难逃干系。
若不是那晚自己向她递出想要子嗣的念头,她也不会做出这种事……
秦城心中一痛,呼吸都变得粗重。
荣夜锦不准备就这样放过他:“明月没离开都城之前身体好得很!
为什么跟你在旬瑶过了两年,身子就变成这幅模样!”
都快能和自己的大哥相提并论了。
荣夜锦:“明月那时候还能骑马呢!哪像现在这样一点颠簸都受不得!
你口口声声说明月是你夫人!
那你是怎么为人夫婿的!你到底有没有好好待明月!”
“我有!”
秦城红着眼反驳道:“我比谁都心疼月儿!你以为我看她现在这样心里就好受吗!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她跟了我两年身子越来越差!
再府上我没少给她喂补品补身子!可就是不见她长肉!”
“我不想听你在这解释!”
荣夜锦打断他的话:“定是你一直欺负明月!她才会变成这样!”
“我……月儿!”
秦城话才出口,他发现躺在榻上的荣明月缓缓睁开眼。
他将荣夜锦扒拉到一旁,坐在榻边放下药碗。他声音轻柔的像是一片羽毛:“月儿,你醒了?肚子还疼吗?”
荣明月微微颔首,费力的坐起身。
秦城伸手要去扶她,耳畔传来荣夜锦的呵斥:“你离明月远点!”
荣夜锦恨不得给秦城心口一刀,却见荣明月皱眉望向自己。
他瞬间安静了下来。
秦城自是不会收手,就在他要碰到荣明月纤细的胳膊时,被人刻意的避开。
秦城将手往前送了一下:“月儿,我扶着你。等你把药喝完,我就出去。”
荣明月面若冰霜的望着他。
秦城见状做出让步:“我这就出去。”说罢,他起身离开客房。
荣夜锦巴不得他不再来,他坐到榻边,盯着荣明月将药喝下,想趴在桌前入睡。
荣明月拉住他的衣袖,指了指自己身旁的空当,示意他躺过来。
“二哥不累。”
荣夜锦揉了下她的头,哭笑不得道:“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再躺在一张榻上像什么话?”
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