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川！”

秦城顿时提起精神，迎上前去问：“今日怎么去了这么久？可是月儿身子还未大好？”

“二嫂没事，后面只要细心调养，慢慢就会恢复如初。”

秦川蹙眉道：“二哥，你今晚来我医馆一趟，我有话要问你。”

面前人欲言又止的模样引起了秦城的注意，他道：“现在就去吧。”

都城医馆。

秦川带着秦城回到自己屋中，不等秦城坐好，他严肃的开口：“二哥，接下来的话，我问你什么，你都要照实回答。”

见秦城点头，他问道：“你与二嫂到底是怎么认识的？”

秦城道：“……那时我与清州带着从滦孝运回来的酒曲，路上休息时，在江边发现了月儿。”

“那二嫂的失魂症是怎么回事？”

秦川问道：“我为什么没听你提起过？”

秦城神情变得不自然，迟迟没有开口。

“二哥！”

秦川急的来回踱步：“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瞒我吗！”

“我就算现在说出来，月儿也不会再回到我身边了。”

秦城苦笑：“阿川，别再问了。”

“二哥！”

秦川高声道：“你想看着二嫂嫁到益宁吗！”

他实在摸不清：云珩到底为什么会留在靖侯府。

但当个借口确实不错。

“益宁人？”

秦城一愣，问道：“我怎么没看到？”

秦川道：“二哥，你每次去靖侯府都是夜晚，你自然见不到那个益宁人！

那个益宁人从二嫂回来就一直在靖侯府，二小姐有旌尘，他自是不会去争抢。

但他对二嫂什么心思，那可就不一定了！”

危机感顿时笼罩在秦城的全身，他急声道：“怎么回事？！月儿不能跟他走！

益宁那么远！舟车劳顿，她的身子怎么吃得消！”

“二哥，你要是不想二嫂远嫁，你最好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秦川想起离开靖侯府前，荣明月垂首躲避自己目光的动作。

他能断定，自己二嫂嘴上说着不原谅，其实心里还是很在意自己的二哥。

只不过是荣明月跨不过心中那道坎，所以才会想与自己二哥划清界限。

秦城实在不想将自己见不得人的所作所为说出口，他避重就轻道：“月儿的失魂症治不好……”

“是治不好还是你不想给她治！”

秦川厉声呵斥：“秦城！你知道荣大小姐怎么说自己吗！她说她在你身边活的像个物件！”

“她不是……她不是……！”

秦城痛苦的站起身，想逃离令他窒息的屋子，却被人伸手拦下：“二嫂说她抑郁成疾都是因为你！”

“我没想过会将她逼成那样！”

秦城捏住面前人的肩膀，一双桃花眼中满是悔恨与后怕：“我没想过她会失语！我也没想过她会变得意识全无！”

“二哥！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再为自己辩解吗？！”

秦川攥住他的衣襟：“我拉下脸！顶着靖侯府上下所有人的脸色帮你去看二嫂！

我又顶着二嫂的冷嘲热讽给你挽回形象！给你辩解！

你就这么糟蹋你我间的亲情吗！”

“阿川……我不敢说……”

秦城脸色惨白，不停地重复着：“我不敢说……我不敢说……”

“二哥，无论你做了什么，我都不会嫌弃你。”

秦川轻叹一声，扶着他坐回椅子上：“二嫂的事，我们一起想办法。

我不想你再承受撕心裂肺的痛。”

他的话触动着秦城的内心，秦城犹豫多久，他就等了多久。

终于，秦城吞吞吐吐道：“两年前，我在江边救了月儿，她……因高烧不退患了失魂症。

我见她穿着像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想着将她带回府……

等日后她想起自己是谁，我再送她回去……也好赚个人情……

当时我还想摆脱薛映桑的纠缠……所以……

我特意放话出去，我带了个女子回家……”

“月儿貌美……举手投足间又落落大方……我……我就喜欢上了她……

那年六月我带月儿去参加清州的生辰宴……

宴会上，我见她与宋砚溪走得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