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的回忆展现在秦城的眼前，一下又一下凌迟着他的心：“是我先遇到她的……我不想她喜欢别人……我不想她离开我……

那晚我妒火中烧…一时糊涂……

我对月儿……”

秦川难以置信的盯着他：“二哥！你怎么会做这种荒唐事！”

难怪自己第一次为荣明月诊脉的时候，她脸上喜色全无。

“我对她……我知道我做错了事……”

秦城呼吸突然变得急促，他攥着衣角的手指泛白：“我回了旬瑶就带她去官府领婚书……我有尽力去弥补……

失魂症一事我没告诉你，确实是我的私心……

我那样对她……我怕她想起来就会走……

但她若是想不起来，她就没地方去，就会一直留在我身边……

你不知道……她为了治失魂症，不惜划破自己的手……

甚至……甚至还故意从梯子上摔下来……”

秦城突然觉得身上很冷，他打了个哆嗦：“她装作很喜欢我的样子……她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都知道……

可我又觉得……她是真的喜欢我……她不是装的……

她会给我煮茶……会等我深夜归家……

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她还会顶着风雪去书房寻我……

那次回滦孝，她还会挡在我的身前，替我向薛老爷和你爹讨公道……”

秦城眼眶热的厉害，脸颊却是冰凉：“可我又觉得她不喜欢我……她去绣坊做工，从来不主动提我的名字……

她也从不与我闹脾气……别的女子都贴我身上来了，她看都不看我一眼……

她甚至还说过让我纳妾的话……还总是有意无意的疏远我……”

秦城无助道：“我分不清……”

秦川顿时明白：自己的二哥为何会对子嗣一事如此上心。

他想利用孩子将人拴在身边。

自己的二哥真是一手好棋，下的满盘皆输。

秦城抬手拭去脸颊上的泪水：“我本是想等她生下孩子，在找人诊治她的失魂症……”

想起荣明月一身鲜血浸在榻上的场景，他声音中满是惊恐：“我没想过她受不了刺激，变得意识全无……

我也没想过会将她逼到失语……

我更没想过她会血崩，险些没了性命……

我没想过让她死……

都是我的错……我真的知道错了……”

“二哥，我知道，你喜欢二嫂喜欢到骨子里。”

秦川安慰的同时觉得奇怪：“二哥，二嫂的失魂症是怎么治好的？”

“是那封信……”

秦城抬眼凝视着他：“那封燕王殿下给你的信……”

“信？”

秦川问道：“是夹在我医书中的那封信吗？”

两年前靖侯胸痹症复发，他前去给人诊脉的时候，旌尘的贴身侍卫还问过自己，有没有看过那封信。

当时他在旬瑶的时候，只顾着出门碰运气，想寻些药材回来，随手就将信夹在医书里了……

“不对啊？”

秦川皱眉：“二哥，你看我的医书做什么？”

秦城苦涩的开口：“月儿的气色一天比一天差，我想着看看医书，兴许能找到别的药材给她补身体……没想到……”

秦川重重的叹了口气，却听见自己的二哥道：“是我太贪心了……总是想要的更多……”

秦城失魂落魄的扯了下嘴角：“我与月儿……再也不会有将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