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夜风与荣明月交谈无果后,他回拒了齐家,也就不再执着于此事。
自己的妹妹说的不错,能与所爱之人相守过,已是此生之幸。
“夜风,明月真的这么说吗?”齐思华颓然的询问。
荣夜风瞧着面前与自己年岁相同,二十有七的男子,惋惜道:“表哥,你若不信,可以前去公主府询问明月。”
齐思华佯装不在意,调侃道:“夜风,你看看你当年干的好事。
这下好了,我这个表哥在明月心里一点好形象都没有。”
“当年的事太过凶险。”荣夜风盯着万里无云的天空,“我不能拉你下水。”
齐思华道:“你当年断的太过干脆,我实在猜不透你的心思。”
荣夜风歪了下嘴角:“表哥,抱歉。”
“这些年你也不容易。”
齐思华话锋一转,道:“能带我去见见明月吗?我不想在她心里留下这种印象。”
——
云珩被池阙从公主府撵出来,陪荣明月前来布庄,挑选给小娃娃做衣服的布料。
云珩摸着一匹软滑的布料,感叹:“这料子摸起来和我的翠青蛇一样!”
一旁的李老板听了,笑道:“云公子的形容还真是有趣!”
“云兄长,这是二哥的布庄。”
荣明月柔声道:“你若是看上什么料子,尽管拿便是,让二哥付钱。”
“我拿回去也没什么用。”
云珩拿起一匹丁香色的料子,在荣明月的胳膊上比了比:“明月妹妹,这个很适合你!”
“家里还有很多新衣服。”
荣明月选了个大红色的布料:“李老板,劳烦你给我裁几尺这个布料。”
“是有很多新衣服。”
云珩拿着丁香色的料子翻来覆去的看:“可是明月妹妹,你好像没有这个颜色的衣裳呢。”
荣明月身子一僵,随即恢复如常。她调侃道:“云兄长,要不我用这个布料给你裁两件衣裳吧!到时候再让阙儿给你添两针!”
“可别!”
云珩听了将手摆出残影:“阙儿的手艺我可不敢恭维!她绣的那两条鲤鱼,胖的跟猪一样!”
荣明月捂嘴笑道:“哪有那么夸张?”
“反正没有你的手艺好。”
“云兄长你都这么说了……”
荣明月拿起那个淡紫色的布料:“那我给你绣个蝴蝶荷包吧,我记得大嫂最喜欢蝴蝶了。”
二人选好布料便出了布庄,走了没两步,云珩伸手从荣明月怀中接过红色的布料:“明月妹妹,我帮你拿吧!”
他用余光扫了眼旁侧,贴近荣明月一步:“好像有点起风了,我帮你挡着点,当心受寒。”
荣明月有些奇怪:五月的天气惠风和煦,温度适宜。
自己怎么会受寒?
不过自己生产后的身子确实有些虚,她嫣然一笑:“多谢云兄长,我们回去吧。
欢儿现在不好糊弄,我离开久了,只怕阙儿哄不好她。”
“走吧!”
云珩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等回去了我给欢儿瞧翠青蛇!我看她还挺喜欢的!”
回去路上,云珩有意无意的逗荣明月发笑,二人间的气氛甚是欢快。
这一幕悉数落在了秦城的眼中:他亲眼看着云珩从荣明月手中接过红色的布料。
秦城脸色惨白如纸,手不受控制的颤抖。
那个脖子与手背都有刺青的男子,应该就是阿川说的益宁人吧?
他……为什么会与荣明月走的如此近?
荣明月甚至都不躲闪……
焉的,秦城瞳孔张了一张:自己与荣明月成婚时,也买了许多红料子做床帏……
心口像是被人狠狠的刺穿,秦城呼吸变得急促,无力的扶着门栏,很是勉强的稳住身形。
他还没与荣明月和离……
荣明月还是自己的妻……
她怎么可以嫁给别人!
秦城很想冲上前分开二人,抬眼却寻不到他们的身影。
焦急中他想起秦川的话:万不能在让荣明月感受到强加之意,不然到时候就真的没有退路了。
他不认为自己能与荣明月有将来,可他也不想荣明月嫁给这种男子。
他不想变得和以前一样固执,可他做不到……
秦城痛苦的走回卧房,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