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童,嘴都快撇到地上了。
他低声骂道:“呸!霁儿这个没良心的!跟秦城玩这么好做什么!”
“锦哥哥。”
一旁的陆雪道:“你别与秦二公子较劲了,你看他现在与大小姐在一起多好呀。”
“好个屁!”
荣夜锦道:“谁知道他是不是装出来的!定是他卖惨博取明月的同情!”
陆雪望向被秦城揽在怀中的荣明月:两人正你侬我侬的手把手放纸鸢。
她心道:大小姐的模样一看就是放下了过往。
回忆起上元灯会的那盏鱼灯,她觉得那个时候荣明月就已经原谅秦城了。
不过是荣明月害怕,不敢在去赌而已。
荣明月整个人都被秦城圈在怀中,她背靠着宽厚的胸膛,脸上不自觉的浮现出一抹绯红。
他们二人已经有四年没在外面有这般亲密的接触了。
秦城察觉到她的不自然,询问:“明月姑娘,你是不是害羞?要不要我离你远些?”
荣明月摇摇头:“我只是一时有些不太适应。”
“其实我也有些不适应。”秦城附在她耳畔道。
“会适应的。”
荣明月望着天上鲤鱼形状的纸鸢,发出微不可闻的叹息。
也不知道阙儿与燕王殿下在漠北过的可好……
会不会不习惯……
有没有想自己和二哥……
“明月姑娘,你可是有什么心事?”秦城缓下声问道。
“有。”荣明月一笑,“暂时不能告诉你。”
秦城虽然好奇,但是荣明月不说,他也不会自讨没趣的去追问。
荣明月不想说,一定有她的理由。
现在与那时不同,秦城不仅要加倍呵护荣明月,还要向荣明月证明:自己不再是那个患得患失,不给她自由的秦城。
自己会尊重她的每一个想法,每一个决定。
似是想起了什么,秦城问道:“明月姑娘,等下我想将牵线剪断,你看可以吗?”
荣明月回过头:“剪断做什么?”
“听说这样能除病消灾。但你若是觉得太过迷信,我就不剪了。”
“剪了吧。”
荣明月柔声道:“一生无疾也是人生一大幸事。”
得了她的话,秦城便扯断了牵线。
鲤鱼模样的纸鸢飞的比之前更高,承载着二人的祈愿,自由自在的遨游在蓝天之上。
秦城收紧环在荣明月腰间的手臂,抬头望着越飞越远的纸鸢,听着耳畔传来孩童的嬉笑声,露出久违的笑意。
他低头将自己埋在荣明月颈间,道:“明月姑娘,我想娶你为妻。”
身前人一笑,轻声道:“你我从未和离,何来再娶一说?”
“婚书上我给你写的是‘秦’姓,不是‘荣’姓。”
“你不说我都忘了。”
荣明月侧头蹭了他一下:“领婚书可以,不过我现在没那么好糊弄了。
之前我不争不抢,如今我可要计较。”
秦城轻啄了下她的脸颊,笑道:“我还是那句话,我和秦家的家业都是你的。不过……”
秦城握紧她的手:“现在只能分给你一半了,剩下那半是欢儿的嫁妆。”
“没关系。”
荣明月眉眼一弯:“一半我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