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我现在就去?”
“我没不舒服。”
荣明月拥着他躺下:“是我有话要与他说。”
——
秦川一听荣明月找自己,脚下生风的随着秦城赶来公主府。
二人来到书房,却见荣明月埋头正写着什么,手边还放着一把短匕。
“秦大夫,坐吧。”
荣明月撂下笔,晾着信纸半干的浓墨:“夫君,你也坐。”
待到二人落座,秦川急迫的询问:“二嫂!你此番叫我前来,是准备告诉我旌尘他们在哪儿吗?”
自从知道岑旌尘没死,他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件事。
要不是有安神香,他怕是要彻夜难眠到现在。
“他们人在漠北行宫。”
荣明月无视着他焦灼的目光,道:“你去的时候,把这封信交给阙儿。”
秦城剑眉微蹙,随即展平:没事就好。
这样荣明月心里也会好受些。
秦川连声应下:“一定一定!我一定想办法将信送进漠北行宫!”
“不用想办法。”
荣明月点了下桌上的短匕:“拿着这个就能进去。”
“这……”
秦川犹豫的问道:“这要怎么进去……?”
杀进去不成?
要是那样,这匕首也太小了……
荣明月道:“这短匕是君上的贴身之物,阙儿曾与我说:见短匕如见君上。”
秦川愣愣的问:“二嫂,这东西你从哪儿弄来的?”
“君上托张叔带给我的。”
荣明月垂眸:“一开始是要给大哥,但……他应该知道大哥时日无多,所以便托付给了我。”
她敛了伤怀的思绪,打起精神道:“秦川、夫君,这件事千万不能走漏半点风声。
我猜不到谁要害他们二人,但我能确定燕王殿下卷入了党争。
太子、奕王、宁王都有可能对他下手。
所以他们二人活着这件事,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秦川。”
荣明月沉下声道:“我知你与方公子和燕王殿下交好,加之方公子又是燕王殿下的妹夫。
可你要知道,朝中有多少双眼睛都在盯着方家。
我虽不知朝堂中的凶险,但大哥遇刺的过往就是前车之鉴。
时至今日,我们都不知道究竟是谁要害大哥。
你此番前去看望阙儿与燕王殿下,最好不要让方公子知道。
方家世代为将,就是要折也应该折在战场上,而不是折在奸佞小人手里。”
秦川起身作揖,深深一拜:“谨遵二嫂教诲。”
“走的时候把这封信也带上,记得叫阙儿给我回信。”
荣明月将字迹干透的信纸叠放到信封中:“明日给我送些安神香过来,你二哥最近睡不踏实,吵得我也睡不着。”
秦川看向额头泛红的秦城,又将眼神停在荣明月的额间。
他噗嗤一笑:“二嫂放心!我保你日后能睡上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