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无声,仅仅一夜,沧翎就裹上了层厚实的白袄。
秦城给自己的女儿整理好毛茸茸的风领,又从衣桁上取了小披风系在自己女儿身上。
荣明月看着二人温馨和谐的气氛,微微一笑:“欢儿,你瞧你爹爹多疼你,你要怎么谢谢你爹爹?”
秦梦欢眼瞳一转,环住秦城的脖颈,用力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发出“吧嗒”一声。
“我最喜欢爹爹啦!”
秦梦欢的举动将秦城迷的昏了头,秦城只觉得自己脸上有些发烫。
他磕磕巴巴道:“爹、爹也最喜欢欢儿。”
三人离开温暖的房屋来到院中,秦城带着秦梦欢在院中堆着雪人。
秦城心疼荣明月怕她冷着,便叫她在一旁看着,自己的手却冻得通红。
荣明月也没闲着,前去折了两根树枝。待到秦城将雪人堆得差不多,她便将树枝插在雪堆两侧。
她拉过秦城冰冷的手,捂在自己掌心:“你总让我别贪凉,你自己却不注意。”
“偶尔一次也无妨。”
秦城隔着大氅拍了拍她的侧腰:“难得你有心情。”
堆雪人这事是荣明月提出来的。
她开口的时候,秦城以为自己听错了。
在秦城的印象中,荣明月没多喜欢玩雪。
“不是你之前应着我,说给我堆个大的?”
荣明月佯装生气,她甩开包裹在自己掌心的手:“你怎么如此说话不算话!”
秦城没想到:她竟还记得在旬瑶的第二个冬日,自己与她说过的话。
他以为自己的月儿那时没有留心听。
秦城急急道:“没有没有!我这不是给你堆了吗!
你要是觉得一个不够!我再给你堆一个!
啊……两个!或者更多!”
“你也不知道心疼心疼你女儿,看她小脸红的跟山楂糕一样。”
荣明月“噗嗤”一笑,整理着面前人鬓边微乱的发丝:“雪人有一个就够了。
下一个我们明年在一起堆吧,到时候不许让我看着了。”
“我这不是心疼你嘛。”
秦城瞧了眼一头栽在雪地里的秦梦欢,无奈的将人拎了出来。
荣明月也上前,掸去自己女儿身上的雪:“欢儿,你当心些,若是摔坏了,你爹爹会心疼。”
哪知秦梦欢“哼”了一声,道:“爹爹才不会心疼我呢!他只会心疼娘!”
“傻姑娘,你爹爹不心疼你,会给你系风领?”
荣明月捏了下她的小脸:“你再说这种话,当心你爹爹不给你添新衣服了。”
“不嘛不嘛!”
秦梦欢紧紧抱着秦城:“爹爹最心疼我啦!”
秦城望向荣明月,二人相视一笑。
欢笑过后秦城又投身到酒庄中,不为别的,就为自己答应过月儿:秦家的家业都是她的。
自己可要多给她赚些钱才行。
免得她出去了没有炫耀的底气。
天气转暖,荣明月瞧着秦梦欢对自己的琴十分感兴趣,她便将自己四岁多的女儿送到了宋砚溪的琴斋。
顺便去看看秦城平日在忙什么。
早年在旬瑶时荣明月从不关心,今时不同往日,她想多去了解秦城。
荣明月才到门口,就见一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媚眼如丝的盯着自己的夫君。
荣明月心里顿时不是滋味。
秦城的余光扫到熟悉的身影,对着那女子微微颔首,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荣明月身边。
“月儿!你来了!”
秦城伸手想去抱她,却被人狠狠瞪了一眼。
见荣明月眉心微蹙,朱唇稍抿,他就知道是自己的月儿想多了。
秦城恍然:原来自己的月儿吃起醋来是这副模样啊!
真可爱!
他笑着收回手,解释道:“周娘子是我这的常客,经常买鲜花酒回去给她兄长。”
秦城拥着她走到账台后面,对着周娘子道:“这是我夫人,她不常来。”
“原来是秦夫人。”
女子打量了一番荣明月,笑道:“怎么没听秦老板提起过?我若知道也好随份礼。”
秦城闻到一股火药味,不紧不慢的解释着:“之前我夫人被我惹急了,带着女儿偷偷跑回娘家,前阵子我才将她哄好。”
女子面上闪过一抹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