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晚,回来继承家业吧,我相信老爷子的目光,不会错的。”
令江舟晚皱了皱眉头,应道:
“三叔,我现在就是个凡人,而且,我也不会管理家族的产业。”
“爹娘死了,爷爷也死了,我继续待在家族里还有什么意义。”
“家族你们想怎么打理就怎么打理吧,我去祠堂给我爹娘立个碑就走。”
“我和我夫君回家,以后只会相夫教子,家族的事情和我没关系。”
她言语低沉,积攒的满是失望。
江墨暗叹一声,这种话,究竟要死心到什么程度才能说出来。
令江舟晚看了江墨一眼,主动牵着他的手走进大门。
江某人知道她想干嘛,顺从的被她牵着。
几百家族子弟纷纷自觉让开一条宽敞的道路,看她的眼中泛起一阵复杂。
在场的几百人,愣是连一道沉重的呼吸声都听不到。
在大伯的影响下,他们对这位二小姐的态度并不好,
现在大伯死了,但是他们还活着,或许这就是最大的开恩了吧。
……
令江周晚牵着江墨,非常熟练的从大门走到祠堂。
这段路她打探过,也走过不知道多少遍,只为了给爹娘立个碑,可惜一直没机会。
江墨踏入其中,顿感周身一阵阴凉,让他忍不住一阵嘀咕,这地方这么偏僻。
入眼是一张摆满灵位的大桌,与他见过的没有任何两样。
他站在门边,看着令江舟晚忙碌的身影,
不知为何,她端着空白灵位,拿着刻刀,那认真的身影,此刻却显得如此沉重,
令江舟晚的动作非常慢,或许是沦落为凡人,又过于伤心的缘故,让她拿着刻刀的手止不住颤抖。
整整两个小时,江墨一动也没动,就站在门边。
虽然这些灵位上的名字他一个也不认识,却始终保持着一份死者为大的尊重。
他没有感到厌烦,反而仔细打量着她瘦小的身躯。
甚至还在担心她那只纤纤玉手,会不会因为一个不小心没抓住刻刀,而被划伤。
许久。
令江舟晚把爹娘的灵位摆在桌上,烧了三炷香,行了跪拜礼
又沉吟了一会,才低着头:“夫君,我们走吧。”
江墨有些诧异,莫非这小丫头假戏真做了?
考虑到还在令江家,也随她叫了,演戏演全套。
推门而出,却见几百家族子弟齐齐跪在两边,目光深沉,似有悔恨。
瞧见令江舟晚出来,在被她称作“三叔的”长老带领下,众人齐齐拜下,大喊道:
“恭送二小姐,恭送家主大人!”
令江舟晚面不改色,牵着江墨一路直走。
这种排场倒是把江某人吓了一跳,卧槽,人全在这了吧?
害,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啧,自作孽不可活。
一个家族的人都没看过萧火火,早知道莫欺少年穷,还能有这档子破事。
……
令江家的事,俩人都很有默契的没有去提。
出了家族大门,令江舟晚撒开他的手,扑进他的怀里,痛苦流涕。
江某也抱着她,这个丫头需要发泄情绪,压抑了这么久,估计也要哭很久。
良久,江某只感觉身前的衣服一阵湿润,全是这丫头的眼泪,让他哭笑不得。
漂亮妹妹的眼泪,多少人求着要还没有呢!但是它沾在衣服上难受啊!
“夫君,带我走吧。”令江舟晚看着他的眼睛,目光中的深情让他一阵尴尬。
坏了,又让一个少女沦陷了,我这该死的魅力。
没准还真会变成冲师逆徒!
他提醒道:“是师傅,不是夫君。”
令江舟晚噘了噘嘴:“有区别吗?”
“区别很大!”江墨一把抱起她,“走了,回去吧。”
“嗯……”
……
江墨没有从大门进去,嫌麻烦,直接踏空飞到院子里。
踏空飞行这种事在天阳王朝十分常见,但凡是个有点实力的家伙,都会故意在众人面前装个逼。
人们也见怪不怪,撑死了抬头多看两眼。
“到了。”江墨把令江舟晚放下,浑身轻松。
小丫头的情绪看样子好了很多,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