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伤了。
“赵聿修,接着!” 她大喊一声,使了全身的力气朝他扔出一支战矛。那支战矛是她在做投石器的时候顺道打磨的,矛尖锋利无比带着钩状倒刺,无论谁挨一下子都会瞬间丧失战斗力。这原本是她打算用来防身的。
赵聿修没想到在此处见到沈安歌,眼里充斥着震惊,还有一丝欣喜。原本麻木失落的眼神中好似有了一道光芒。他忍着剧痛举起右臂,将战矛稳稳接住。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焦火味,让人不禁感到窒息。
陇右军阵里哀鸿遍野。
“撤兵!”平王终于忍不住,大喊一声。
溃不成阵的平王叛军瞬间散作一团似鸟兽散,再也没有了原先的气焰。
赵聿修回眸朝城墙上深深地望了一眼,嘴角挤出一丝笑意,回身驱马,跟着父亲定安侯继续向前追击。
一切都结束了。
沈安歌突然脚下一软,瘫坐在地上。
看来那个选择是对的。
原本喧嚣的战场也瞬间变得异常寂静,只能听到风吹过战场上的狼藉,发出阵阵呜咽。
遮灿走了过来,用脚轻轻踢了踢坐在地上的沈安歌,笑道:“恭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