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安歌还有些虚弱,一出声音就扯动伤口,她用不上力。
“快去喊遮灿公子来!”春杏扭头朝夏桃说道。
夏桃放下手里熬了一半的糖,应声跑了出去。
春杏一边接过夏桃刚刚搅拌的碗,继续熬着,一边说道:“幸好伤口不深,大夫看过了,说是养两天就行。”说着,将糖浆凑在沈安歌的鼻下,“姑娘你问问,这果浆可真甜,等下你喝完药就吃上两口,就不用像刚刚那样喊着苦了。”
沈安歌刚刚清醒过来,还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大概是给她喂药的时候,她迷迷糊糊地喊着苦,所以才剩下半碗怎么也没吃下去。
可是这大冬天的,哪里有什么果浆。
春杏见沈安歌盯着那碗果浆看,连忙解释道:“幸好遮灿公子在,他说你怕要苦,独自进山找了好久,说这种果子能吃,像这样慢慢熬着,能熬出蜜糖。”
春杏喂给沈安歌一口。
“甜吧?依我看,遮灿公子对你可真好。他驰马五十里请来了大夫,又去山里找果子,一天一夜没休息了。”
“我昏迷了一天一夜?”沈安歌问道,声音仿佛游丝。
“是啊,我们都吓坏了。幸好你醒过来了。”春杏拿起帕子给沈安歌擦了擦嘴。
“气色不错呀。”
遮灿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还是寻常的戏谑,但又带着疲惫。
沈安歌太虚弱了,以至于夏桃与遮灿什么时候进来了都不知道。
沈安歌无力地抬了抬眼眸,她看到遮灿长出了胡茬,整个人看着疲惫不少。
她忍着疼,挤出一声笑,回应着他。
此刻,她突然觉得什么“工事”、什么“道”,回不回去都不重要了。
她想跟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