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杜若昭在李豹那件事之后就销声匿迹了,沈安歌好奇怪怎么她突然收了性子,也不出来了。
原来是嫁到了这巴山。
唐家虽从朝中隐退,但家底还在,根脉还有,这吏部侍郎打得好算盘。
既给了靖王府面子,也没委屈到女儿。
只是那唐生海怎么会年纪轻轻…
刚刚在城门口的那一幕,她隔着车窗也还是看见了。
虽然是吊死,但看不见绳索。
况且那城楼足足十几米高,那官差站在梯子上也是将将够到他的脚。
那唐生海是如何跑到上面上吊的呢。
诡异。
沈安歌并不想掺和进去。
既然已经顺利进城,目的就达到了。
她向赵白术告辞,与遮灿几人在城中寻了个客栈住下。
“你听说没?那场面真的可怕,舌头伸出好长,一直拖到地上。”
“听说了听说了,那官差都被吓尿了几个。”
客栈里的人们三言两语、夸大其词地八卦着。f
这小小的县城突然出了这么大个事情,怎么能拦得住,迟早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
“我听说啊,是那唐首富造的孽。是那冤魂过来索命了。”
“那也是索的唐景祁的命啊,他怎么没事?”
“断其子孙啊。那不比要了要了他的命还厉害?他都七老八十了,还有几年活头?”
“听说他当年在南方也是杀了不少婴孩。”
客栈中的人们讨论地滔滔不绝、意犹未尽。
沈樵正在帮忙将后厨做好的饭菜端放到桌子上。听到他们的讨论,苦笑一声。
沈安歌与遮灿也注意到了他们的谈话。
沈樵放下碗碟,顺势坐下。
“我总感觉这里面有些玄乎。”沈樵说道。
沈安歌与遮灿向前倾身,问道:“怎么说?”
“要说恶鬼索命,那还真是有可能的。他们说的那个南方,好像是虚羚国。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真多年过去了才来索命,要来也应该十六七年前来啊。”
听到虚羚国,遮灿的脸色一变。
那时他才五岁,灭国被屠的惨烈,他不曾得见。但他当时见到过母亲日日以泪洗面。
两年前,母亲长风丽丽生了场怪病,一直不见好转,临终托他一定要找到舅舅的尸骨,将他们埋在一起。
遮灿这才知道这些年深埋在母亲的心头的一根刺,顺着一丝一毫的线索,一步步深入大宁国。
见遮灿神色有异,沈樵以为他不相信,又解释道:“这事情是很早之前的了,那个时候你们可能还没出生。就是在咱们大宁以南,曾经有个小国,叫虚羚。后来一夜之间突然就消失了。”
“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老爷的家乡平乡就在那边境附近,我以前跟着老夫人的时候见过那虚羚国的人。”
“一国的人怎么会突然之间消失呢?这里面肯定有鬼。但老夫人讳莫如深,不让我议论。再后来我也快忘了这回事了。”
遮灿与沈安歌交换眼神。
这里面肯定是和虚羚国有关。
他现在有些担心,那搞出古怪名堂的人就是他的舅舅长风言。
若当年战事有唐景祁参与,那现在这个情况就是…
复仇。
但遮灿有一点疑问是与沈樵不谋而合的,那就是:
可是为什么选在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