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存心的母亲带着二儿子马存理进来了,马存理睡的迷迷糊糊的,进来坐在炕头上,师傅还没开口,人靠在墙上又睡着了。
师傅走到他跟前,仔细的观察了一下,马存理虽然闭着眼睛,但是他的眼珠子一直在眼皮底下转,脸色跟嘴唇都紫青紫青的,师傅用手试了一下,这家伙睡觉竟然还屏住了呼吸,他的手时不时的向前抓一下。
我看样子,问师傅,“马存理是不是在做恶梦。”
师傅说:“看样子是在做恶梦。”
我问马存理的母亲,“他是什么时候睡的觉。”
马存理的母亲说:“存心跟那个媒婆子走了,不到十分钟他就睡去了。”
“刚才你是怎么叫醒他的?”
马存理的母亲说:“我进去打开灯,见他脸色铁青,嘴唇发紫,我就点了个香头,摇了两下,他就醒来了。”
师傅让马存理的母亲再点个香头,叫马存理起来。
马存理的母亲点了个香头,摇了摇儿子,马存理就醒了。
香头灭了,不到两分钟,马存理又睡着了。
师傅画了一道符,我揉成一个小小的纸丸子,塞到了马存理的嘴里,然后给他灌了点水。
符丸被敷下后,马存理那沉重的眼皮终于抬起来了,人也精神了一点。
师傅问马存理,“什么感觉。”
马存理说:“自己刚回到房间里睡下,突然就看到大水漫了过来,所以他就拼命的游,可是越游越往下沉,所以他就不敢睁开眼睛,屏住呼吸,拼命挣扎。”
师傅问马存理,“你睡觉的时候,吃什么东西了没有。”
马存理说:“没吃什么东西,就喝了一口水。”
师傅指着桌子上的一杯水说:“是不是喝的哪里杯水。”
马存理看着桌子上的那杯黑水说:“就是那杯,水凉了,感觉口渴就喝了一口,怎么变成黑色的了。”
说着他把杯子举起来看了一下,闻到了一股臭味,他赶紧放下杯子,干呕了一下。
“怎么这么臭……”
师傅没有回马存理的话,他让马存理的母亲找一件马存心的贴身衣服,让马存理穿上。
马存理嚷嚷着,“穿他的衣服干什么?”
师傅说:“赶紧穿上找人去。”
马存理这才想起哥哥马存心来,“他还没回来,是不是跑谁家睡觉去了。”
马存理的母亲拿着衣服,站在旁边,马存理自己不穿,她不敢催马存理穿。
师傅瞪着磨磨唧唧的马存理,我一把拿过衣服,扔在马存理怀。
“赶紧换上,别废话。”
马存理换上衣服,师傅让马存理的母亲拿一个白色的瓷碗过来,拿一瓶酒,再拿一支香,把香烧成灰,师傅用朱砂酒在碗里画了一道符,捏了一嘬香灰撒在碗里。
马存理躺在炕上,把胸前的扣子解开,碗在师傅手里转了一圈,火苗腾的一下升起,马存理被吓的要翻身躲开,我知道他会躲,早就跪在炕上候着,见他有动作,赶忙两手压住他。
师傅把碗扣在马存理的胸膛上,碗嘣的一下翻了过来,马存理的胸膛镶嵌着一道符。
师傅问马存理,“你去了哪里还知道路吗。”
马存理点了点头。
“哪就带我们去吧!”
我赶紧让马存理的母亲再找两根蜡烛,把刚打开的那瓶酒跟那个罐头瓶子提在手里,出去找黑狗。
师傅跟着马存理在前边走,黑狗坐在车里抽烟,我让黑狗把家当拿着。
黑狗拿着家当和我小跑步赶了上去。
出了村口,面前一片漆黑,黑狗拿出一个手电,跑到前面去照路,我一把拉住他,让他在侧面照,不能跑到前面去,你挡住他的视线,法就散了,我们找不到马存心,师傅又得做法。
马存理像孤魂野鬼一样默默的在前面走着,我们紧跟在后面。
走了大约有一个多小时,马存理停在马路口,师傅拿过手电照了一下,左手边是一片坟地,师傅让我在这里看着马存理,他跟黑狗过去看看,我把手里的东西给黑狗。
马存理静静的站着,我守在他身边,师傅和黑狗走了十多米,见坟圈里有一个坑,土还是新鲜的,师傅用手电照了一下里面,马存心趴在坑里,他像耗子打洞一样,在坟圈里刨了一个坑,自己趴在坑里。
这时候人不知是晕了还是断气了,反正就是不动弹了。
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