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嬷嬷一边小容飞手,一边严词厉色,“什么老贱人都能到我们将军府来撒野了!就你这种没有教养的下贱肉,还敢自称是楚相府的奴仆,那也太给楚相府丢人了。让你冒充,还敢散播我们小姐的坏话,等会就把你送去京兆府好好吃牢饭。”
本来清高自傲地端坐在客厅的楚隽泽母子俩,此时脸色都阴沉下来。
这死婆子不就是在变相的指桑骂槐,骂他们俩吗?关键是局势被她一转乾坤,他们都不好承认冯嬷嬷是他们楚相府的人了。
被暗喻为老贱人的楚夫人咬牙切齿地开口,“将夫人,你们府门口还真是好一出热闹,一个下人就敢如此闹腾。”
沈月娴和颜悦色地喝了一口茶,不急不缓地回答,“楚夫人见谅,我儿归家,最近这门口总有些不长眼睛的东西来闹腾。容嬷嬷也是心疼我,不忍我操劳过度,脏了我的手。”
不长眼睛的楚隽泽又被昨晚的恐怖场景支配,忘记了临行前她娘的叮嘱,急不可耐地提出此行目的,“将夫人,因祖父此前提出娃娃亲,我已忍受了十几年的冷嘲热讽未退婚,已经够意思了。”
楚夫人想拉住儿子,由她提及退婚一说较为妥当,殊不知楚隽泽忍耐值已经到达极点,直接说明想要退婚。
“昨日丑...将温妤对我言辞颇为无理,我实在忍受不了这样的性子,恐日后也多有摩擦。今日就是想来退亲,你们将军府识相点,不然我们楚相府就不客气了。”
计划赶不上变化,楚隽泽把楚夫人的退婚计划打断,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她抬起下巴,颇为看不上将军府,“你们将军府乡下回来的野丫头也想嫁给我儿,简直是痴心妄想。赶紧把我们楚相府祖传的玉佩还回来,我们大人不记小人过,就不和你们计较这些年的屈辱了。”
沈月娴本来还对楚相府有些愧疚,但见到这母子俩这般不要脸的行径,庆幸女儿没有嫁到人面兽心的楚相府,否则以后不得被恶心死。
平常她打骂自己的女儿那是应该的,但别人要是想动她一根寒毛,哪怕是说一句不好,她沈月娴第一个不答应。
沈月娴刚想教训一下楚相府母子,将温妤实在忍不住蹦哒了出来,“呦,这不是楚公子吗?今日怎么得空来我将军府了?莫不是觉得昨日跪下叫爹不过瘾,今日又特地来寻我?”
众人哗然:我扣,这么劲爆吗?这小公子这么重口味?!
楚隽泽瞬间脸色变白又赤红,看着大门口围着的一圈人,嘟嘟囔囔说不出话来,“我...我没有!你少...少血口喷人!”
将温妤不置可否,知书达礼的站在那,宛如大家闺秀一般,“说到这里,昨天还真是被楚公子吓到了,噗通一下跪在我面前,竟然干脆地叫我爹,还怪不好意思的。”
众人津津有味看戏:哇哦~小公子喜欢随时随地下跪叫爹。
有些恶趣味的,还盯着楚隽泽邪笑,不错不错,够味。
楚隽泽真是有理说不清,关键他昨天还真的跪地不起了,不过他怎么可能承认。
“我...我我没有!大家别听她瞎说!”,楚隽泽被大家盯得冷汗都下来了,可怜得大热天遍体生寒。
刚才还耀武扬威的,硬气得很,现在遇上将温妤,身体止不住发虚。
将温妤不开心了,捏着帕子的手随意一挥,“我怎么瞎说了,我可是亲身经历过,有......”实证的。
“啊!”,将温妤的爆料还没说完,楚隽泽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众目睽睽下,竟然真...真真又对着将小姐跪下了。
虽然没有亲耳听见那句生动的‘爹’,众人也觉得今天吃到的瓜很皮实,还是包着馅的。
楚夫人也属实是被惊到了,前一秒还是趾高气昂的,直到她儿子再度戏剧般地下跪,她才反应过来,尖叫声刺耳,“啊啊啊!我儿啊,你怎么又下跪了!肯定是你们将军府的手段,我跟你们没玩!儿啊,疼不疼啊,快站起来啊!”
楚夫人杀猪般的叫唤,再度把楚隽泽的难堪重复一遍,楚隽泽气得脑袋发昏。
偏偏楚夫人丝毫没有自知之明,想把楚隽泽拉起来,但又拉不动,楚隽泽又重重的跪下去。
昨天青紫的膝盖,今日两次撞击,楚隽泽想直接晕过去,不想看到所有人对他嘲笑戏谑的目光。
沈月娴心中的那口气终于舒畅了,还觉得这母子俩脸上的火不够旺,又浇了点油,“你们楚相府这传家宝我们将军府还不稀罕要呢!不过是普普通通的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