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志远按摩时,女人在待在一旁,他们夫妻伉俪情深,不停说着话,从他们的谈话中,我得知女人叫丁丽珍。为了让男人去睡回笼觉,这样我和丽珍姐说说话,我想到了一个计策,使出浑身解数让志远睡意盎然。我暗暗运气,将真气注入我的指尖,然后对准穴位发力。“舒服——,舒服——。”志远连连感叹。之后,丽珍说话志远便回答得越来越稀疏,最后他头一歪,从躺椅上摇摇晃晃站起来说:“瞌睡来了,挺唔住了。”一边说,一边走到楼梯口,扶住扶手往上走。
丽珍认真打量着我说:“小孩子,真看不出,你还有两小子啊!”接着她又问我名字,我告诉她我叫王小瑶。她爽快地说:“小瑶,我答应留下你了。现在我带你去买两套衣服和鞋子。”我接着说,这一切开支将在我的工资里面扣,这样我才心安。丽珍朝我会心一笑。我接着对她说,所有的家务从明天起我都能承担,只是做饭我要一个星期后接手,我不说原因她也能明白。我心里想他们家应该吃得很丰盛,或许有些菜我从来都没见过。丽珍却告诉我,他们家请有保姆,负责做家务,她请我来家,原打算做她孩子的玩伴,她的女儿十二岁,长得比我还要高。保姆已送她去了学校,她开着家里的那辆mpv,我突然想起自己之前说过三天学会开小车的话,脸一下涨红了。我还没有为她家创造效益,无功不受禄,我不想让她为我买衣服了,就穿她女儿的旧衣服得了,反正一路走来,我全捡的我姐姐穿旧的衣服,无所谓。
丽珍说我太懂事了,既然我自己这样要求,那就听我的。其实我心里有一个小九九,每个人对他人的索求是有定数的,一旦超过了那个量,别人即使不反感,自己也会在心里留下自卑的阴影。如果为一些无所谓的小事在她面前欠下人情债,等到真需要她帮我的时候,她就不会那么积极了。穿着对我来说不算个事,最重要的是我要学医,还要挣钱给家里。
原打算学车,技多不压身啊,没准将来能派上用场。可现在他们家车有人开,轮不到我了,那我能做些什么呢?丽珍说今天休息一下,明天她再去打牌。
我去他家浴室洗了个透彻后,跟着丽珍上楼,她带我来到她女儿对面的一间客房,说这间房是专为女儿的朋友准备的。本来有些睡意,澡一洗疲惫尽失,一下精神抖擞,无所事事我开始给丽珍排明天的赌局。我问了她明天打牌的地址所在的方位以及牌友的情况。然后我开始演算,结果我算出明天的牌局是一吃三,她是绝对的赢家。我反复演算多次都是这个结果。一阵疲惫袭来,我倒在床上睡着了。
我是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叫醒的,脚步声停歇在门口的时候,一个稚嫩的童声响起:“你叫乜嘢名字?你唔读书咩?你冇阿爸阿妈咩?”我赶紧从床上坐起来,镇定了一下自己,大声告诉她:“我叫王小瑶,喺自己读书,就系来喺呢度揾阿妈嘅。”
“自己点读?”她的眼睛睁得老大,一下逗乐了我。我走过去摸着她的头说,“打后你就会睇到我点自己读。”
听到我的话,她笑起来,露出一嘴整齐而洁白的牙齿,跟她妈妈一样的美。她告诉我她叫美琪,以后我可以叫她小琪,这个名字让我感到亲切。
她做作业的时候,丽珍拉着我去见保姆。一见那个保姆,我便觉得我和她是两个世界的人,她是外国人,皮肤还那么黝黑,丽珍说她是菲律宾人。没有共同之处的两个人是不可能有情感的共鸣的,我当时这样想,就本能地想着绕着她走,远离她,省得又弄出什么幺蛾子,因此她的名字我也没用心记,反正她姓莫,见了面我就叫她莫姐得了。为了避免和莫姐凑在一块儿,我悄悄用别的话题吸引丽珍,我告诉她说,她明天去打牌会一个人赢,另外三个人输,她会赢很多钱。丽珍一听,哈哈大笑,反复问我真的还是假的。我无比肯定地告诉她,这是真的,我会算命。
“睇相?”她大声嚷着。正在这时,志远开门进来,他问丽珍谁睇相。丽珍告诉他我会帮人算命。志远站在玄关,鞋也不换了,怔怔地说:“这怎么可能?”志远是在我睡觉后下楼的。丽珍也说,算命的都是很大年纪的人,像我这么小的小孩,怎么会这个。这时我特别想告诉她,我快十五岁了,并不是十二岁,可我担心一次失信,将会永远失信于她,因此只能对自己年龄的事守口如瓶。
小琪也从楼上下来,说我既然会睇相,就帮她算算,她们明天有一个小学毕业生的模拟考试,让我算算她考得怎么样,要不要挑灯夜战。
志远也说,他最近在和人谈一个合作项目,那个人不是他一向合作的朋友,他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