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窗外,在想三年来她累倒住院时,周宴珩有没有来看过她一次。
好像是没有的。
而梁羽澜好像随便什么样的事情,都能够让他挂虑不已。
她才知道,原来当他心尖上的人生病时,他会担心得不惜大阵仗地亲自护送,全然不顾别人的揣测和议论。
收回定格在急诊室的视线,程慕放任心里的冲动,打开手机,按下了拨通键。
“喂。”
电话那头传来周宴珩清晰的嗓音,程慕一时呆愣住不知道怎么接话。
周宴珩话语间已然开始不耐烦:“有什么事就说。”
才接通的电话,他就已经觉得时间被浪费了,好似这一通电话耽误了他多重要的事情一样。
程慕抿着唇,有些后悔这一时的起意,想了想还是说了出口。
“今天在剧场发生了意外,我轻微脑震荡住院了,你现在方便来看看我吗?”
电话另一头迟迟没有声音,程慕抬头看向急诊室。
周宴珩正用手捂住听筒,眸底藏不住的愠意,他正盯着医生,似是在责怪他方才在检查时过于用力弄疼了梁羽澜。
仿佛千百个不放心地把自己的宝贝交到了别人的手里,要时刻盯防才能安心。
一阵确认后他想起还在通着的电话,低沉声音问:“你刚才说什么?”
程慕轻而缓地呼吸,生怕心底的情绪随着空气泄露,嘴角牵强地扬起。
“没事,你先忙,我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