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间里都是周宴珩的喘息,仅一层楼,就已经让他大汗淋漓。
脑海里回到房间找程慕的想法成为他仅存的清醒和理智,是此刻所有行动的最终目标。
视线模糊他已经看不清门上的号码,只凭记忆贴着墙摸索。
终于他停了下来,抬起手——
咚咚咚!
程慕刚洗漱好躺在床上,没想到该来的还是来了。
她扯住被子往上提,将脑袋捂住,试图隔绝那静谧里突兀的敲门声。
咚咚咚!
但那声音很是顽强,还带着明显的急躁。
她没想到周宴珩现在变得这么厚脸皮,放在以前他是绝对不会干出这种赌气又幼稚的事情。
只不过不和他一间房一晚,至于那么执着吗?
被打扰睡意的程慕心里也窝着火,被那急促的声音敲得心烦。
掀起被子鞋都不穿了,气冲冲地走到门口,解开刚按上的各种门锁:“周宴珩,你是不是有病啊!”
话还没有说完,脑袋抵在门板上的周宴珩失去支点,重重地往前倒,嘴里还呢喃道:“找到你了。”
程慕没有听清他在嘟囔什么。
只觉得整个人靠在她身上的周宴珩,又沉又烫。
“发烧了?还真病了?”她吃力地伸出手摸了他的额头。
她叹了口气,就把他往房间里拖。
没好脾气地扔他在床上后,就打算去找湿的毛巾帮他物理降温。
这时她的手腕被周宴珩紧紧握住用力一扯。
她整个人往前倒向柔软的床面,他转身俯压住她,下腹的欲望紧紧抵在了她的后腰。
程慕有些怕,赶紧撑起手肘想往前爬,以为他喝醉了认错人,不忘唤起他的清醒:“周宴珩!我是程慕!”
怀里的人终于是她了。
周宴珩不再似方才隐忍克制,俯身含住她的耳垂,用力咬扯。
一阵酥麻从耳廓直击脑内,她敏感地发出了声。
似是受到鼓舞,周宴珩抬手转过她的脸,舌尖撬开唇齿,贪婪地吮吸起来。
耳畔除了他越来越灼热的呼吸,还有令人羞臊的水声。
窒息感让她还没反应过来,周宴珩另一只手已经摩挲进她的腿心。
“不要,你干什么...”程慕被摆弄得呼吸凌乱,狼狈的陷在被褥里。
他咬着她裸露的肩头,沉着声音:“程慕。”
她倏地顿住,他在叫她的名字。
转过头,对上他漆黑蕴着情欲的眼眸,他声音已经哑得不行,可还是停了下来,似是在用尽全力忍耐。
程慕在想,周宴珩知道他此刻抱着的是谁。
反正也要离婚了,这一晚,就当做是给这三年画上最后的句号。
她伸出手顺着他脖子上的青筋抚摸。
他紧皱的眉头在警告她,他已经难耐到极限。
程慕转身环上他的肩,将软唇凑了上去。
他摁着她的后颈将她锁在怀中,恣意占有她的唇和她的甜。
两人在瞬时滚烫起来的爱欲里放纵沉沦。
——
手机不停在震动,周宴珩不耐烦地伸手拿起,怀里的人无意识地想翻身远离噪音。
他扳着她的肩头轻轻又回转进怀里。
“喂。”他的嗓音沙哑。
“周总,下药的人找到了。”
他挂掉孙一黎的电话缓缓起身。
床面和地上皆是四处散落的衣物,身旁人露出的锁骨和香肩都是他留下的红痕和齿印。
他想起三年前,也是这般旖旎情色。
但当时的床单上,还有和她留下的红糖般一样刺眼的红。
他撑着头揉了揉太阳穴,昨晚他记得个大概,只知道自己粗暴的要了程慕。
印象中她没有很抗拒和生气,他心里难得的有些放松和高兴。
下床随意换上衣服就打算出门。
很快,他又折返走近床边,低头吻在她的发丝上。
孙一黎挂上电话后不久,周宴珩便走进了五楼空置的房间。
他示意安保。
在周宴珩坐定后,安保推搡着一个人踉跄地倒在他前面的地毯上。
欧子怡抬起头,惊恐的眼眶里盛满泪水,咬着嘴唇,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药,是你下的?”
“我没有!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