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跑得所剩无几,只剩老板吓尿了裤子躲在小吃摊后面瑟瑟发抖。
白衣公子只将他们稍作惩罚,便又掏出风雷云雨咒,引来一阵狂风,狂风又将他们身上贴着的符咒掀开,符咒又长了腿似的纷纷飞回他手中。
众人这才纷纷下跪求饶,感谢他不杀之恩。唯独那名肥胖食客却还依旧死鸭子嘴硬,“这是邪术,害人不浅,我们合力将他杀了!”
此言一出,白衣公子顿时沉下面容,阴柔的脸容浮起了肃杀之意,竖起食指和中指又念起咒语,手里一张召灵咒又径直冲向他,他还未跑出一丈远,却又被召灵咒贴上了额头。
由此他似乎中了蛊惑,忽而松开双手,神情呆滞木讷,接着开始疯狂地朝自己脸颊拍去,嘴里一直重复一句,“求太子殿下替小人伸冤,求太子殿下替小人伸冤……”双脚反而转了个方向向城门撞尸游魂般走去。
此时苏千凌已经走到了城门脚下,忽而两名守卫伸手交叉举出长枪拦住了她。
苏千凌急忙抬头一瞧,竟然被眼前左边一名的守卫的样貌惊得连连后退,只是他也多了一撇胡子。他会是沈渊漓么?如果他是沈渊漓怎么办?难不成要去塞北的事情败露了?
苏千凌神色慌张地提了提包袱,虽然她明白衣锦夜行这个道理,但如果一开始她装作孕妇,把珠宝放置胸前,就不会面临如今骑虎难下的窘境,或者打扮成一个富家子弟,包袱里有珠宝即便打开也没有大问题,可问题是她现在穿着一身打补丁的衣衫,化妆化得满脸脏兮兮的就像一个小乞丐。一个小乞丐背着巨款会被报官府吧?
可转眼一想,兴许她能靠化妆术蒙混过关呢?于是下意识地又摸了摸贴在嘴上的胡子拉碴,确认自己的化妆术问题不大,继而才挪步迎上前故作镇定地问道,“侍卫大哥,我有急事要出门,你们怎么要拦住我呢?”
拦的就是你!今日落在我手里,看你还能玩什么花样。想是如此,沈渊漓早就将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故意瞄准她的包袱开口,“例行检查,烦请把包袱打开。”
闻言苏千凌的一张桃腮杏脸霎时拧成了麻花脸,她面带发愁地盯着守卫,又紧紧拽住包袱,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朝他央求讨好道,“守卫大哥,你看我身上这补丁,哪有什么值钱的宝贝,怕碍了您的眼,就不用打开看了吧?”
结果话一出口,顿时肠子都悔青了,这话跟此地无银三百两有什么区别?
苏千凌面色尴尬,赶紧悬崖勒马闭起嘴唇,摆明不想再与他多交谈,生怕漏洞百出越描越黑,不如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先逃出他的势力范围再从长计议,于是打定主意,她二话不说转身就跑。
结果在她还没跑出五丈远,就被沈渊漓一个箭步拽住她的包袱,苏千凌转身蛮横地拉拽护住钱财,哪知双方力量悬殊,她一个脚崴,连人带包袱扑向他怀里,最终沈渊漓扣住了双手将她按倒在地。
包袱也因此掉地上散开,露出一堆闪闪发光的金银珠宝,让旁边路过的人脖子跟着伸长,眼睛瞪得铜铃大都看直了,是以他们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财。
“你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珠宝?”
千凌虽落在人手里却依旧嘴硬誓死反抗到底,“守卫大哥,此言差矣。你不能以貌取人呀!怎么我穿得破破烂烂你就怀疑珠宝不是我的了,这有何凭证呀?”
“我是没有证据证明你,但是你却要要拿出证据证明你的合法收入来源。说吧,你是干什么的?”
苏千凌吹了一口地面上的尘土,心想假如他是沈渊漓,她是打死也不敢承认自己是太子妃的事实,因为一旦承认,就意味着失去自由,届时一时半会肯定无法离开这里前往塞北。
为此她才急中生智给自己临时编了一个身份,“守卫大哥,你有所不知,我其实是大户人家的家仆,因夫人在外生了重病不够银两,我这才回来取用。”
沈渊漓也不揭穿她,径直接下话茬,“那你是哪家大户人家的家仆?”
“我,我是太子府上的家仆。”
虽然话半真半假,沈渊漓也只当听了个大概,接着他把她扳正身体让她直躺在地面,问道,“你要去哪里,要去多久?以后还会回来吗?”
短短三个问题暴露了眼前的守卫正是沈渊漓,原本千凌仍满腹疑窦,此刻也已烟消云散。
是以塞北雪景无法与眼前这张俊美清朗的脸所能比拟?可眼下她又该如何面对他?一方面他们在现实中形同陌路的关系,一方面在六度空间中又紧密到能同床共枕的地步,这令人头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