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十分反感,哪里还能心平静气地与他和好如初,口气难免火辣呛人,“去哪里都行,关你什么事?你是天王老子、转世佛祖还是基督耶稣?腿长在我身上管得还挺宽?”
想了半天他们这般对话毫无意义,于是方玄珩开门见山地问,“你为什么要我的生气?”
终于要撕破脸了?那就给他一个痛快!
西月也不拐弯抹角,开口冷嗤讽刺道,“就是不想看到你脚踏两条船这副三心二意的模样,你还不赶紧去找你的妖神?我是贪生怕死,我是不会法术,但我不做谁的附属品,更不做谁的替代品!”在他尤在怔愣中,她使出全身吃奶力挣脱了他的钳制,撒开腿就狂奔了出一里地之多。
恰好这时苏千凌他们几人也一同前来,也撞见了两人一大早你追我赶的好不热闹。
苏千凌狐疑地问,“你们俩这是怎么了?”
西月跑得气喘吁吁,上次不接下气地朝她摆摆手,“我不想看到他,这不是离他越远越好,最好能逃离地心引力,冲出太阳系。”
除了已经追赶上前的方玄珩,她的怪诞言语让在场所有人不约而同怔愣地注视她。
倒是方玄珩素来也习惯了她的胡言乱语,于是先向几人解释一番,“她的脸烧伤了,脑子也烧糊涂了,请你们多多担待。”
“什么脸烧伤了?”说话同时,西月连忙两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直到手指传来凹凸不平的触感,又摸了摸脖子的地方,两处均有结疤,她才疑惑地环视周围人,不明所以地问,“我只记得喉咙中了一刀,后来就失去了知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曲弦赋兀自猜测道,“大概是魔神放火想把你烧个干净。”
“那是谁把我救了出来?”与此同时古西月把目光投向方玄珩。
方玄珩摇头回复她,“不是我救了你,我醒的时候发现和你睡同在一张床上,应该是苏千凌他们救了我们。”
“也不是我们救了你,是妖神。”苏千凌老实说道。
“她去哪里了?许久未见她,她为什么一直躲避我?”提及妖神,方玄珩的语气转变得急迫渴求,眼里皆是掩藏不住的思念。
曲弦赋为了断绝他的念头,不惜编起一个弥天大谎,“她为了救你们,与魔神大战数天,最终两败俱伤,虽击退魔神,但也受了重伤不治身亡,临死前只希望你不必再挂念她。”
“那她的尸体在哪里?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她不就是她?妖神死后,她就醒了。”亭雁眼神示意了下古西月。
满腹狐疑的古西月又再重复一句,“究竟怎么一回事?”
亭雁两手一摊,“你不信也没办法,我们对此事也感到蹊跷。”
方玄珩忽而握起古西月的手腕,没来由的动作让旁边几人目光齐刷刷望向他们,方玄珩怔怔地痴痴地望着她,无限凄凉地问,“你真的死了吗?”
古西月想要挣脱,但观察到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又于心不忍,不知道该安慰他抑或该打翻醋坛子,她嗫嚅半天,最终还是挣脱了他的束缚,转头问起苏千凌,“魔神呢?仙界有足够的,趁魔神此刻元气大伤,千凌你不如集结仙界力量对付魔神,相信眼下进攻会非常有利!”
虽然她介意一个已故人在他心里的位置,但眼下更重要的是该如何替妖神报仇!
见她把话题牵引到自己身上,苏千凌眼神躲闪,模棱两可地敷衍着,“恐怕此事我们需要同师父师娘商议。”
她的答复里令古西月若不得不有所思地重新审视起苏千凌,眼前人似乎与她认识的苏千凌判若两人,有些心事重重,有些客气生疏,又说不上为什么,难不成她见到的苏千凌非彼苏千凌,就好像她在妖城见到的沈渊漓非沈渊漓一般?
为了求证她是否是自己所认识的苏千凌,古西月瞪大充满求知欲的双眸盯梢着她故意催促她,“那你们去同你们师父师娘商量一下该如何诛杀他。现在到处有心怀鬼胎之人人假扮魔神沈渊漓,企图称霸三界,他戴着面具,虽不确定他是不是沈渊漓,但我所见的魔神手段极其残忍,不是什么好东西,苏千凌你呢?你见到沈渊漓了吗?他又是不是我们所认识的他?”
“我见到了。”
“然后呢?”
“然后打了一场,不分胜负便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