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古西月,点了点头。
当夜,月挂树梢,苏千凌与古西月提着包袱便动身前往寻隐国。
待她们风尘仆仆赶到寻隐国的户部尚书府,原本户部尚书府上下一片死气沉沉,因她们的回来而转变得颇为热闹。
多日不见,苏千凌娘亲岑荷华立刻差人替她们接洗风尘。
她们正在凉亭上促膝谈心,苏千凌的户部尚书大人苏江辉下朝回府刚好遇上她们。
凉亭上除了岑荷华,其余众人均躬身作揖。
苏江辉见到一名毁了容貌的女子神色表现得颇为惊诧,虽容貌不在,眼角眉梢皆有几分神似古西月的影子,故此问,“你不是已经葬身在边塞的暴风雨之中?”
古西月故作疑惑不解,“民女何时去过边塞?”
为了顺利将古西月留在身旁,苏千凌一个箭步冲上苏江辉面前,声情并茂地编造出一则谎言,“爹爹,她不是古西月,她名唤故青阑。是我在街市上见到她卖身葬母实属可怜的模样,于心不忍就付了银两,好生安葬她生母便把她领回来了。”
然而两人的一唱一和的催人故事并未能打动苏江辉,苏江辉摇头叹气道,“苏千凌,你虽然心地善良却不知人心险恶,怎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把府邸收容所?古西月她一身邪术闹得府邸上下不得安宁,又带回一个与她神似之人,是不是让整个府邸满门抄斩你才满意?”
“爹爹你言重了,她手无缚鸡之力,怎么有会这样的本事?”苏千凌以轻松的口吻回复道。
“此事不得再议,罚你今日关禁闭,省得她总到处乱跑与一些歪门邪道上的人交朋友。来人把故青阑姑娘送走,送得越远越好。等下我去户部尚书府邸一趟敲定名额,你休得再胡闹。”匆匆留下一句,苏江辉与随从刚转身,却听闻身后传来她大声的呵斥,“你们谁也不能动她!”
苏江辉与随从又转过身,苏江辉看见随从侍卫们伸手僵在半空中犹如木头一般岿然不动,而他的夫人则小声呵斥苏千凌,“你为何总是忤逆你爹爹?你若当初能与太子殿下相敬如宾,如今你便是寻隐国的皇后母仪天下。三日过后开始选秀,从公卿百官到庶民之家的良家女子都会进宫,可你宁愿成为下堂妻也不愿意辅佐他共治天下,也罢,命里无时莫强求。”
仿佛听到了什么晴天霹雳似的,苏千凌不敢置信的瞪着了双眸,喃喃重复着,“他要娶别人了?不,不可能,我要去找他问清楚!”
“你们还看什么!把她绑住,哪里都不让她去!你自己不争气,现在以何身份过问,他选妃子与你何关?”在户部尚书的怒吼下,侍卫们麻溜得要将苏千凌抓住,苏千凌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不会武功的软柿子任其拿捏,三下五除二便将侍卫们撂倒在地哀嚎。
“苏千凌,你先不要管我,你先去问清楚沈渊漓那个负心汉到底心里还有没有你?”
“那你注意安全,我先行一步!”匆匆抛下一句,苏千凌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犹如飞燕腾空而起,又飞檐走壁,渐渐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
当她靠近皇宫,发现这里警戒森严,不得已亮出身份,提高分贝壮大气势,“我是户部尚书府千金苏千凌求见陛下。”
“像你这样的刁民我见多了!滚滚滚,再不走先打你二十个大板再让你走!”侍卫根本不信她的胡言乱语,反倒板直脸恐吓她。
一般情况下达官贵人都会乘坐马车,以及身旁均是随从声势浩大,哪里像她形影孤单,说不准是刺客那还得了?
苏千凌无视他们的恐吓,反而双手叉腰又以同样的方法恐吓他们,“不管你们信不信,你可以先通融一下向上禀报。万一你们耽误本小姐的事情,我要问起罪来,你承担得起吗?”
她分析的倒也没错,两名侍卫互相对视一眼,其中一名侍卫倒也识相地进入宫门前去通报。
“不要让她进去!”还没下车辇,苏江辉远远的就发出一阵咆哮,那震耳欲聋的声音恐怕三里地之外都能耳闻。
待车辇赶到,苏江辉下了马车负手而立。
侍卫认出了户部尚书,一时不知该让她进去还是继续阻拦。
“爹爹!我只是去问个明白,你为什么要阻拦我?”
“当初你没有一天做好太子妃分内之事,他请旨休了你的事情满朝文武百官都知道,你不要脸爹爹还要这张老脸。你现在去见陛下只会碍他的眼,所以你不要再丢人现眼了,跟爹回家。”
话刚落,方才去通报的侍卫也已折返,他对苏千凌开口道,“陛下说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