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沈渊漓发现宫女捧着托盘上的鸟人的尸体,情绪几近崩溃,他颤抖的双手接过鸟人,跌坐在梅树底下失声落泪,“不,你不能死!千凌,千凌……”
卓卿尘欲将他扶起,沈渊漓却甩开了他的手,卓卿尘无奈抽回手,继而劝说道,“它不是苏千凌,她是羽族后裔。”
尊上该不会思念成疾得了癔症,错把宠物当成人了吧?
“不,它真的是苏千凌,今天它还在跟我聊天,她生性自由,却愿意做我的囚鸟,只是我把它气走了!”
听闻,卓卿尘忽而摇头失笑,试图用常识帮助他摆脱困扰,“鸟人本来就会说话,和人聊上几句不也正常?”
可沈渊漓只相信自己的直觉,才又再重疯狂摇头申一遍,“它不是鸟人,它不是鸟人,她是苏千凌!”
卓卿尘拗不过他,也只能暂时顺应着他,“那它都死了,不如把它埋了吧!”
“不,我不想,她已经死过一次,你能想想办法把它救活吗?”
“鸟死不能复生,望尊上节哀顺变。如果你真的放不下苏千凌姑娘,你可以去仙门寻找她,而不是对着一只鸟人伤心,这恐怕说出去,天下人皆会笑话陛下。”即便有方法救活人,卓卿尘也不会告知于他,毕竟鸟人只是一只纯粹的动物,非妖非魔也非人族。
真是一言点醒梦中人,沈渊漓及时醒悟过来,然后起身,又把鸟人的尸体放回托盘上,“对,苏千凌是个人,有凡胎肉体,她没有死,她不应该是鸟人。”
接下来,沈渊漓已经调整情绪,拿起纸上的纸条摊开查看。
纸条上面写着,“尊上,属下已查清楚他就是魔神,三天后属下将会让他横死在寝宫。”
“好一个一仆二主。看来鸟人是为了拦截此信才选择与信鸽同归于尽。”看完信件,沈渊漓已知晓巧芙烟的幕后主使人,脸色当即沉了下来。
卓卿尘惋惜道,“鸟人实属笨拙,其实它可以来找我们。又何必与信鸽一同惨死呢?”
“如果它真的是苏千凌,兴许她知道我并不待见她,自然也不会相信她的话,才未有勇气前来找我吧。毕竟我每每下逐客令,她大概也不想再拿热脸贴冷屁股。”大概揣测出了她的想法,沈渊漓微微叹气道。
只是一切太迟了,在它死了以后,他甚至都来不及与它当面对质关于它的身份。
撇开鸟人不谈,卓卿尘忽而作揖,向他询问道,“阎徒傲的耳目心腹已经伸到这里来了,我们是否先将巧芙烟捉拿再另做打算?”
沈渊漓并不认同他的计划,而是选择胖彼此分开行动,“你留下来对付巧芙烟,我去仙门找苏千凌,我只想知道她为何变成了一只鸟人。”
“……那阎徒傲呢?”
“见了苏千凌之后再决定。”
诚如沈渊漓安排,卓卿尘留下来准备杀了巧芙烟,叫她无隙可乘,有来无回。
窗间过马,三天已到。当夜皎洁夜色的晚上,巧芙烟精心打扮一番,独自一人踱步进了寝宫。
巧芙烟刚跨入寝宫大门,大门忽而被外力封闭,紧接着一群弓箭手迅速团团包围了寝宫,就连屋顶也不例外,他们布下了天罗地网,箭头上点着火簇,准备把里面的人射成一个火靶子。
沈渊漓一声令下,十几个弓箭手对准屋内灯光映照出的黑色人影射去。
巧芙烟自然也察觉到了近在咫尺的危险,当箭雨飞来瞬息之间,屋内四处皆燃起熊熊烈火,霎时满屋灰烟瘴气,瘴气入口,为此她咳嗽不已,把屋内的桌椅推翻在地,当她意识到这是毒气时为时已晚,毒气贯入四肢百骸,嘴唇发紫,她伸出十指,发现就连指甲也不能幸免。
见状,巧芙烟气急败坏地张开双手舞动,利用箭矢突然又全都掉转回头穿过窗户、屋顶朝弓箭手们射去。
就在箭头即将刺中弓箭手们喉咙千钧一发之时,沈渊漓不甘示弱朝弓箭推送来一股魔气,自此箭矢纷纷掉地,终是虚惊一场。
与此同时,巧芙烟又朝关闭的大门推送来一波魔气,沈渊漓也凝聚一股魔气与之对抗,两股魔气在门上发出砰地一声碎得四分五裂。
巧芙烟自知不是魔神沈渊漓的对手,趁此刻混乱时分,她冲破屋顶,屋顶的弓箭手被突如其来的力量顶翻滚落地面,而她则顺利突出重围化作一缕烟望风而逃。
卓卿尘欲往前追,却被出言沈渊漓阻止,“穷寇莫追。”
竖日天色大亮,两人来到与天界交界处,这里山川表里,与魔族妖族隔绝一道天然屏障,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