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千凌与西月一同风尘仆仆归来,当见到欧阳荀与凤安青时,千凌忽而扑通下跪,“师父师娘,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什么事?为何要下跪?”
“你们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你且先说。”
“在我的理解中,我们与魔神妖神曾同宗同源,万神殿之所以称为万神殿,定是万神之源。如今水火不容,皆因美丑好坏是非对错,真假善恶因果存在天地间。是以我们应当分辨好坏,认清是非,区分对错,鉴定真假,扶善惩恶。我以性命担保,我与寻隐国里的魔神相识已久,他并非无恶不作之人,杀的都是该杀之人,也希望你们不要再对他存有偏见之心,恳请放他一条生路。至于魔宫里的魔神才是罪大恶极,我明日便与师兄师姐他们去斩杀假魔神。”
“天底下魔神只有一个,难道数日前,她杀的人不是你?今日她自然清楚杀的也是你。既然你敢闯入仙门,我们定然与你血战到底。”
沈渊漓发疯似的摇头,双眼通红布满血丝,嘴里反复呐喊,“不可能!不可能……”
此时,西月闻声闯进万神殿,正好碰见神思恍惚的沈渊漓,她打量了几步之遥的沈渊漓,啧啧惊奇道,“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未等沈渊漓开口,欧阳荀打断了他们的叙旧,“你们来的刚好,今天你们走不出万神殿!”
“呵呵,今日妖神与魔神在此,你们说话莫要如此武断。”
“你们的早已丧失记忆,自是忘记如何使用法术,又怎能与我们对抗?”
“你们睁大眼睛看清楚,我是如假包换的妖神,可不是千凌的金兰姐妹。”
“你不是已经被……”
“我是被抽走了忆灵石,但千凌却偷偷背着你们把忆灵石掉了包,她背叛了她的姐妹,从而交给了方玄珩。”
同样也是在三天前,方玄珩得知千凌与西月已经回到仙界的消息,自然喜不自禁,便又赶往仙界,心底已经盘算着二选一该选择妖神还是西月……
当他见到西月,那张阴柔极美的脸却又换上了凝重严肃的神态,让人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西月根本就是还未原谅方玄珩,眼见方玄珩此刻欲言又止的样子,看起来特别惹人生厌,她赶苍蝇似利用手中的剑向他刺去,言下之意叫他滚。
方玄珩自然也知道她的脾性,在剑影中矫若游龙避开剑法。西月这才跟千凌学了几天剑术,三脚猫功夫自然伤不了他分毫,方玄珩甚至有时候扯她头发,在旁人看来这分明是方玄珩在调戏她。
西月被彻底被激怒了,一气之下扔下剑,转头劈头盖脸骂起捣乱的方玄珩,“有完没完?”
方玄珩也不敢再造次,于是在千凌眼神示意下,鼓足勇气开口,“西月,今日我来向你告辞。”
一番言辞火上浇油般,让西月更是暴跳如雷以至于怒目横眉面向他,“去哪儿关我什么事?滚得越远越好,好走不送。”
“不是我去哪儿,而是你离开这儿。”
“什么意思?”西月眯起双眸狐疑地打量他,试图从他的脸颊上找出些许蛛丝马迹,方才她就隐约觉得他似乎在与千凌交流眼神,两人背着自己不知道在密谋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果不其然方玄珩便开始主动交代事情,“西月,前一段日子千凌把妖神的忆灵石交予我保管。我再三思索,决定遵从内心的选择,如果你实在不愿意与妖神共用同一副身躯,那么让千凌将你的忆灵石抽出,你便可以离开了。”
瞧他说得理所当然似的,殊不知这短短数语几乎击溃了她,铺天盖地的愤怒与伤痛同时向她袭来,西月望着眼前的薄情郎,只觉心如刀绞,气血逆流而上直冲天灵盖,就连眼泪也不争气的簌簌坠落,她踌躇半天捂住左胸片刻,喉咙好似火烧似的,费尽力气也挤不出半个字,最后她干脆偏过头来质问好友,“千凌,你到底何居心,为什么要把忆灵石交给他?”
望着眼前用情至深的泪人,千凌不知自己的擅作主张是对是错?但事已至此,她仍打算解释清楚,更希望她能尽快放下这段没有结果的恋情,“平日冷脸面对玄珩,以伤害来喂养彼此,这好比幻觉毒瘾,让人堕落沉沦,沉溺其中无法自拔,导致的恶果难以想象。最主要的是,他并非现实中的人,爱上一个不存在的人,将会是一段引以为憾的虐恋。而恶果与虐恋,只会让你痛不欲生。为此你不能一直犹豫不决原地徘徊,不如让玄珩快刀斩乱麻做个了断,给你们三个人一个痛快。”
此时的西月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