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正式训练就开始了。

先是一队队练习喊：“欢迎光临。”

然后每个人被叫出单独训练。

“嗓子要亮、声音要大、表情要陶醉、状态要热情”，教练边走边挨个训练，训话。

期间，好几个人声嘶力竭，嗓子沙哑，觉得实在受不了离开了。

休息时，教练警告不要交头接耳。隐晦的表达入职前还有四轮培训，今天只是第一次，希望大家坚持。

叶一翻明白了，这是让人知难而退，毕竟，培训个几次就要开学了。

这会儿，身边就不到三十人，他很想多找几个一起走，说不定能多要点钱，结果眼神一时没法和任何人交流上，除了斜前方的男生盯着自己。

外面天气突变，“轰轰轰”几声巨响，伴随着哗啦啦的大雨倾盆而下。

叶一凡突然头痛欲裂，眼前一片模糊重影，伴随外面哗啦啦的雨声，看到斜前方的男生竟变成一只狗头人，教练化身成了一只灰毛野狼人，正盯着现场的众人，垂涎欲滴，现场的人中有一个变成了鸡头人身，一个是绵羊人身，还一个是黄鼠狼。

……叶一凡忍着剧痛揉了揉眼睛，众人丝毫没有变化。

他内心惊恐，努力遏制想吐的冲动。

接着，非常艰难的举起手，喊道：“我退出！”

他两手抱头，开门冲了出去。

出房间后，便在服务人员引导下进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一个领导模样的中年男人，正坐面对门口的办公桌上喝茶，笑眯眯的看着他。

另有两个青年，一个冷漠的抽着烟，斜眼打量叶一凡，一副谈不拢就动手的模样，还一个正戴着细框眼镜，拿着张表格和手机，看不出好坏人。

“小伙子，你这是～”中年男子疑惑。

“我不想参加兼职了。”

“哦？那你知道这的规矩吗？”他看着叶一凡，另外两人也抬头盯着他。

“知道，按培训进度退款，由于第一次培训比较重要，所以我觉得退一半就行。”

抽烟的青年的烟抽剩一点，呸的吐到地上踩灭，走向前要说点什么。

叶一凡强装镇定，看着对方。

这时，桌前的男人发了话：“哎，张齐，别吓着人家。”

转而看向叶一凡，说道：“小伙子，你是个聪明人。”

“没有，我在这里也确实学到很多。”叶一凡面无表情。

“子飞，转两百块钱给他。”

沙发上的眼镜男子起身问了名字，在名单中划掉，转了钱。

叶一凡心里砰砰乱跳，强装镇定说了声谢谢，关门就走。

下楼时，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走廊里昏暗的灯光，和隔几米站着一个“服务人员”令他心惊胆颤。

他匆忙下楼，外面的雨滴还是很密，路上的积水没过了脚踝。

看了眼手表，九点钟，签字时看到胡月月在自己前面刚签字，应该没走远。

两人家离得不远，就想问她相约同行。

刚打开qq，“叮叮叮叮”一连弹出了好几条信息。

“叶一凡，外面好黑，雨也很大。”

“要不一起回家？我去定晴地铁站一号口等你。”

“叶一凡，好像有人跟着我。”

“他还在我后面，我有点害怕。”

“叶一凡，怎么办，那人离我更近了，早知道不来培训了呜呜呜！”

“啊，他好像不是人！”

最后一条信息，是七分钟前。

他心里猛的一抽，有种不祥的预感。

太奇怪了，今天两次都看到了不是人的人，他以为是小册子看久了，是幻觉，但直到看到这条信息，才发觉不寻常之处。

洛口商贸广场去定晴站，必须横穿福达巷，他立即冒雨向那边跑。

“不会出事吧，虽然第一天认识，但也不能就这样不管了！”他心里这样想着，钻进了小巷。

小巷入口上方挂这个牌子：福达小巷。

这原来是一条著名商业街，后来因为附近的商场和美食街多了起来，加上这里位置偏僻，且距离一条污染日益严重的小河很近，因此渐渐荒废，商户也基本都撤走了。

这会儿，雨渐渐小了。

街里的下水道建造的很现代化，一路都没积水。

叶一凡依靠几个灯笼路灯微弱的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