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了一会,两人才分开,江宜尔见碧云子唇干干的,道:“饿不饿?”碧云子笑道:“真有点饿了。”江宜尔道:“我出去看看。”出了门,只见洛丘君一大包食物放在蒲团上,正站在天君像前呵呵而笑。
江宜尔想门开着,洛爷爷不会看到了?脸上浮上一抹飞红,含羞道:“洛爷爷。”洛丘君立刻道:“我没看到,我没听到谁和谁要私奔,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江宜尔愈发羞红了脸道:“洛爷爷。”里面碧云子笑道:“洛爷爷你又偷看。”
洛丘君将食物提到里面屋子,放桌上道:“实在是凑巧,真不是故意的。”说着将食物打开,是些粥,面,素食水果之类,碧云子与江宜尔吃了,洛丘君则拿个枇杷慢悠悠吃着。
吃完饭,碧云子边吃饭边道:“不知我师弟他们怎么样,村民怎么样?明天好点我去熏吴村瞧瞧。”
洛丘君道:“买东西之前我御风去了熏吴村,村民一切安好,莽蛇也逃了,我在薰吴村设了个结界,莽蛇进不去了,禾生,子伯,还有个听他们叫清欢的女居士,在村民家里养伤,其余弟子则在观里了,你就在这里养好了,我再送你回去,这是去你屋里捎的被子,道袍,水盆,脸巾。”说着指指桌上一大包东西。
碧云子好生感激,道:“洛爷爷,有你在我真是安心。”
洛丘君道:“看你嘴甜的。”吃完枇杷,拍拍手,看看碧云子伤势,道:“不碍事了。我就不打搅你们甜蜜时光,去东边屋里睡了。”
江宜尔涨红了脸,狂舀粥吃。
洛丘君刚出屋,又道:“水在外面桶里,吃完江姑娘可以替碧云洗-洗伤口,换换衣服。”
江宜尔听到这,几乎将脸埋在碗里了。
“洛爷爷出去了!”碧云子笑道。江宜尔才将脸从碗里抬起,脸上红晕四起。
碧云子道:“洛爷爷就是这样,爱开玩笑,等下我自己洗。”
江宜尔道:“谁说要给你洗呀!”放下碗跑出屋。
碧云子:“…”
不一会,江宜尔抬水盆进来,脸巾也在里面,道:“自己洗。”碧云子掀开衣服用脸巾揩一揩:“哎呦。”叫起来。
江宜忙道:“怎么?”碧云子道:“好疼。”江宜尔忙拿了脸巾,满面红晕替他揩着,见伤口已结疤,完全放心下来。
碧云子见江宜尔满脸红晕,仔细与自己揩着血迹,心想:何德何能,得江姑娘如此。
江宜尔揩完,赶紧端起水道:“你换下,我明日拿去洗。”说着关了门,出门倒了水,自己也洗了,在蒲团上合衣睡下。
等到天亮,却发现身上不知何时盖了床被子。起身推门一看,碧云子正在门外洗衣,惊呼一声道:“啊呀,你怎么能自己洗?”碧云子道:“我已全好了。”说着动动身子。
江宜尔见他全好了,知仙药力大,欢喜不已,蹲下和他起揉衣服,碧云子道:“我洗就好。”江宜尔嗔道:“一起。”身后却听洛丘君道:“你们是准备要虐哭我这独身老人吗?”
俩人脸一红,碧云子道:“洗好了,我去青幂河里摆摆。”说着一径去了。
洛丘君看着碧云子远去的背影,收了笑,道:“仙蛾,你准备好被打下凡尘了吗?”江宜尔道:“准备好了。”洛丘君道:“人间只不过百年光阴,你不后悔?”江宜尔斩钉截铁道:“能遇碧云,何悔之有。”洛丘君脸上慢慢浮上个笑道:“等你被贬,我立即与你们去西域,离开这里。”
江宜尔道:“西域,那么远,几千里之外。”
洛丘君悠悠道:“以后你就知道了。”
第二天碧云子见自己伤已愈合,只留个狰狞的大疤,便要要回桃花观,洛丘君道:“这么大伤疤,现在回去,一定会怀疑,不如半月以后。”碧云子想洛爷爷真是什么都考虑周全,真真像自己亲爷爷一般。
碧云子这半月练练武,江宜尔巧笑嫣然在侧,洛丘君又时时化了凡相,下山去买食物,细心照看二人,碧云子觉得十八年来,从未有过这般甜蜜,似乎甜入骨髓。
这边李纤凝随逍遥子逃出熏吴村,回了桃花观,仍旧害怕不已,命杏儿,青鸾收拾东西,即刻下山回京都。
杏儿道:“小姐,你不追碧云道长了吗?”
李纤凝道:“现在,我终于相信,有钱砸不动的心;也有为了爱不怕死的人,有些人,怕终归不是自己的,生死关头,我还是只会顾自己,不会爱到连命也不要,恐怕,我爱自己比爱碧云子多,如果爱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