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生便跪不下去,只好深深作揖道:“谢二位师兄。”
广成对守中子笑道:“师父,师恩未报万一,怎敢要师父言谢,不过略尽弟子一点孝心罢了。”
守中子拈须微笑,心想,广成爱徒什么都好,就是怎么会喜欢上宋元这小子,郁闷啊郁闷。
禾生又对广成与宋元深深作了个揖道:“二位师兄,在人间二位师兄之名就如雷贯耳,待我飞升后,你们又到太屋山去了,那日太屋山下匆匆一见,得一瞻容颜,又匆匆而别,引为憾事,不想今日又得在玄京相逢,这样就能长长久久与二位师兄共事,乃慰禾生平生心愿,来,敬二位师兄。”
广成与宋元见禾生恳切诚挚,不似子伯奸滑,心下着实喜欢,都道:“来,咱们师徒四人一人饮一杯。”
师徒们饮毕,守中子道:“要是子伯在,就圆满了,禾生,不如你通灵与他,叫他过来乐呵乐呵。”
禾生心想子伯已变了个人,只谄媚于帝君,早不如从前般亲厚,但说出来又怕师父伤心,便道:“师父,子伯幸许忙着别事,改天又叫。”
守中子道:“也好,办正事要紧,不过你二师兄颜成京去哪了?”
禾生忙道:“追杀凶犁去了。”守中子怨道:“你也不去帮帮他。”禾生本欲道自己正是被凶犁所重伤,师兄才让自己来玄京养伤,但又怕师父知道忧心,笑道:“师父说得是,这次我下界处理祈愿去了,错过了,下次一定去。”
百花羞正与雷神喝酒,将禾生话听在耳中,心想,禾生这么善解人意,自己当日真没救错,看着禾生,心里莫名升起别样情愫。
只听雷神朗声道:“今日三仙同飞升,大喜,来,大家干了此杯。”
众仙畅怀痛饮,广成量小,最早醉倒,其余也纷纷醉倒在桌前。
众仙蛾见雷神等醉倒,看一看桂花酿,三瓶皆还剩些,早闻百花娇的桂花酿三界闻名,酒虫早引动了,便自拼了一桌,也猜拳行令喝酒,不一会,皆东倒西歪醉倒在桌前。
守中子第二日最先醒来,见禾生睡在桌旁,众仙蛾七歪八倒睡在后面桌子旁边,百花仙子与雷神父女分别睡在桌子两头,风神则四仰八叉睡在桌旁,而广成不知什么时候到宋元那边,只见宋元紧紧搂住广成,一只腿还压在广成那处。
守中子老脸都羞红了,大喝一声:“宋元,成何体统。”众仙都醒了,百花羞一看,早羞红了脸,道声:“父神,我有事。”匆匆走了。
宋元则朦明未清道:“你谁啊,那么大声干什么,我正与广成入洞房呢。”说着又睡着了,广成睁开眼一看,众仙蛾,众仙都看住自己与宋元,宋元正紧紧搂住自己,一只腿在自己那处一蹭一蹭的,广成顿时红了脸,柔声道:“宋元,醒醒。”
宋元醒过来,见广成脸儿红红,啾了广成脸一下,广成道:“这是雷神殿。”宋元才回过神来,一看,十几双眼睛愣愣看着自己与广成,慢悠悠拉起广成,理一理他零乱的头发,又理一理自己的,才道:“谢雷神款待。”
便拉了广成欲走,广成道:“师父,师父。”宋元才敲打敲敲脑壳道:“醉大了,忘了。”与广成走到守中子面前道:“师父。”两仙一仙扶了一只手欲走。守中子甩了宋元手道:“不用你扶。”
道:“广成,随我来。”转身与雷神告辞。
风师与禾生也与雷神告辞,雷神见几位仙人走出雷神殿,对几个仙蛾道:“大胆,怎么你们也醉了。”几仙蛾素知雷神素来宽厚,盈盈下拜道:“请雷神恕罪。”雷神道:“下不为例。”众仙蛾忙应了,自收拾残席。
这里几仙出了雷神殿,风师识趣,见守中子沉着脸,忙道:“告辞。”
禾生道:“师父,去我那里住,我一个人挺寂寞的,想和您老人家唠唠。”守中子道:“你是最乖的,最不用师父操心,你去吧,为师要守着你师兄,怕被人偷走了。”说着狠狠剜了一眼广成,广成立即垂眸,道:“徒儿不孝,让师父操心了。”
禾生附耳广成道:“师兄小心呀,在桃花观师父就禁足颜成京,不准他和江宜尔好,你这下怕麻烦了。”广成道:“多谢。”守中子怒道:“禾生,咬什么耳朵。”禾生忙道不敢,不敢,一溜烟跑了。
守中子道:“广成,你跟上来。”广成道:“是。”宋元也欲跟上来,守中子怒道:“你暂且退后,我有几句话要与广成说。”广成忙使眼色与宋元,宋元只得后退几步,守中子厉目回望宋元,宋元只得又退后几步。
守中子才转身,边缓行边边道:“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