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栖暮山。
“完了完了,药园子要被猪拱了!祁临安怎么办?”
眼看事情不可控起来,赵煜珩终于想到了一直被吊在下面的祁临安了。
祁临安也没想到拿走这只猪抢回来的东西比嘎了它还激动,现在也制不住这只野猪,只能让人下来拖住它。
“你们赶紧从猪背上下来,看看能不能拖住它!”
这只猪跑了这么远也应该累了,体力不能支撑它继续闹下去,只要拉住了,药园子就不会被毁。
二话不说,祁夙、赵煜珩和司晏三人就从抓着野猪的鬃毛从背上下来。
祁夙甚至一只手抓着鬃毛另一只手抽出了逢春,本该用来与人搏斗的逢春此时被用来与猪搏斗,剑灵闪着光表示抗议。
利剑被祁夙用力扎进地面,被划出一长串的剑痕。
赵煜珩则直接拿出了平时炼器的锤子压在猪背上,另外两只脚在地上疯狂被摩。
司晏……
司晏的两手空空就只能用蛮力拉扯,鞋底都快被磨平了。
可野猪已经踏进了药田,就算是乏力,也是秉持着对这几人的恨愣是拱坏了一片。
看着野猪倒下几人算是松了口气,虽然还是没能阻止药田被毁,但是只被拱一片也算是损失最小化了。
几人喘着粗气,野猪也喘着粗气,今天晚上这一行为属于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行当。
野猪明显更胜一筹。
“你得意个什么,是你拱坏了药师的药田,又不是我们做的,你看这药田像是被人破坏的吗?”
祁临安早就在脑子里想好了今天晚上的说辞,虽然出了一点小意外,但是问题不大。
他记得这片药田里的药好像就是在律行司当值的那位药师种下的,就是他给野猪的主人行方便,让野猪偷走了不少东西。
这下算是意外之喜。
野猪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但是此时没力气,只能干瞪眼。
祁夙在一旁忍不住啧啧称奇,这就是他五哥的真正实力吗?
现有农学院同学的期末作业互相伤害,如今又有祁临安用此挑拨离间。
“把地上的痕迹都清干净就走。”
今晚上的计划完美完成,欺辱了猪还成功离间了两个修士,祁临安对自己安排的作战计划非常满意。
祁夙也是第一次大半夜不睡觉跟着他们鬼混,可不得不说体验感非常不错,至少今晚上受到的刺激远比他过去读书的十多年要多。
但是唯一的损失就是司晏和赵煜珩两个人的鞋底都破了。
被猪拖着走了这么远,现在抬脚就能看见脚后跟,山上的碎石子又多,稍不留神就能被磕破皮。
“上来。”
祁夙思量着,主动蹲下来,背司晏回去也不是不行。
蹲了半天身后都没有动静,祁夙只能主动往后靠背起了司晏。
“叫你上来就上来,磨磨唧唧干什么?”
司晏来不及躲避就被祁夙给背了起来,那一瞬间他有些不知所措,适应后才把手环住祁夙的脖子,整个人趴在他的背上。
司晏的手就落在祁夙喉结下方,并没有完全触碰到皮肤,但是在祁夙说话的时候,他还是能感觉到震动,以及在夜里他身上的热气。
他也是第一次被除了父母之外的人背着。
司晏把头埋在祁夙的衣服上,第一次感受到了接近亲情的温暖。
……
如果说前面祁夙和司晏两个人友好相处,那么后面的祁临安和赵煜珩可就是相互嫌弃都没什么好脸色。
特别是在祁临安看见祁夙竟然主动背司晏离开的时候,这种嫌弃可谓是爆发到了极致。
“你再拖着我走路就自己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