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声音司晏愣住了,副使愣住了,祁夙则是彻底懵了。
这个声音像是刻在他的灵魂里,明明没有听到过,可是却该死的熟悉,并且还没看见人他就已经有了惧意。
“祁城主,您来了!”
这整个修仙界能被称为城主的人不多,更别说是姓祁的,可是他五哥祁临安不是说这位城主父亲没空吗?怎么会过来!
关键时候不靠谱还真就是他五哥的办事风格。
祁夙有些呆滞地转过身,看见了站在他身后的中年男人。
祁崇洲也是个久经沙场杀出来的将领,虽然现在主要坐镇后方,但是身上的气势依旧让人忍不住一颤。
作为武将,祁崇洲身高有将近一米九,容貌不差,左眼下有一道疤,但这道疤却给他平添了一分威慑力,祁夙站在他面前就像是个黄毛孩子,对比鲜明。
“看着我干甚,你怎么不先解释解释你未婚就生出来的儿子?”
祁崇洲自然地坐在了家长席,虽然是坐下了,可是那种压在祁夙身上的威慑力却没有半分散去,反而更强了。
他感觉自己不像是在面对一个父亲,更像是在面对一个教导主任,就祁崇洲坐下喝茶的动作和当初高中的教导主任一模一样。
“我私下认的!”
说都说出来了,就只能一条路走到黑,祁夙两眼一闭只装作眼前没有这个人大声说了出来。
只可惜祁夙闭着眼睛没能看见祁崇洲那副逗孩子的表情,只听见了他略带调侃的话。
“这也不是你们父子两人犯错的原因。”
祁夙低着头始终不敢和祁崇洲对视,生怕暴露点什么,按照祁崇洲这话说的,他们这也算是祖孙三代同堂了。
“什么错让你们父子两人都犯了?”
或许是见现场氛围略有些尴尬,副使好心解释了祁夙和司晏干的事情。
“这祁夙和司晏昨晚上被祁临安和赵煜珩这两位弟子的引诱,夜晚潜入朝蕴山一位弟子的灵兽院内殴打灵兽,并刺激灵兽毁坏了栖暮山另一位药师的药田,看在他们两位不是主谋,便从轻发落,希望祁城主对他们多多教育。”
揍猪导致药田被毁,这种事情谁听了都会觉得离谱,但是祁崇洲却觉得这种事情放在祁夙和祁临安身上没有半分不妥。
这两人小时候惹出的事情哪一件放在这时候讲都是极为出色的,只是没想到司晏这么老实的孩子竟然也会跟着他们一起行动。
“麻烦副使教导他们了,我回头必定对他们进行一番教育,为表歉意,毁坏药田的草药我就悉数奉陪,明日就派人送到那位药师的手上。”
祁崇洲都这么说了,副使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意见,又稍微和祁崇洲聊了祁夙和司晏两人在学宫的表现,相谈甚欢。
只有祁夙一个人低着头脚趾都快抠出一座别墅来,凭空给自己的父亲造出一个孙子来他恐怕也是独一份。
一想到那会儿自己的信誓旦旦和坚决,祁夙就想钻进地缝里,如今在椅子上可谓是如坐针毡。
所以为什么祁崇洲会有时间到学宫来参加一个无聊的“家长会”啊!!!
总不可能是真的来看他的吧?
祁崇洲和副使聊了好一会儿,最后告辞的时候还希望对方在学宫多帮他照看着点祁夙,这熟悉的话术,不就是家长会结束后家长和老师说:希望老师在学校多照顾照顾他的孩子一样吗?
出律行司的时候祁崇洲一人走在最前方,身后跟着祁夙和司晏。
司晏倒是没多大感受,就是觉得祁崇洲来的突然,祁夙则是缩成了一只鹌鸠,声音都不敢发出。
“方才你不是还挺厉害的吗?现在怎么不敢说话了?”
祁崇洲就带着两人在学宫里面晃悠,冷不伶仃来了一句话让祁夙整个人都抖了抖。
“你也没说我要讲什么啊。”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不如早死早超生。
听到祁夙孩子气的话,祁崇洲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像是听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
“这么久没见面你还是和从前一样,总能做出一些让我诧异的事情来。”
祁崇洲转过身惩罚似的在祁夙的脑瓜子上弹了一下,神色也是从未有过的放松和柔和。
“这件事情我不说你,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也不错,司晏跟在你身边也有四年了,你认了他当个义子也行。”
祁夙突然就没那么害怕他了,一是因为听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