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许久未见，又不是日日陪伴，祁崇洲说不定看不出什么破绽来，二则是祁崇洲现在的样子不像是对陌生人，就好像他们两个还真的是父子。

“过年的时候记得回来，把司晏也带上，一家人好好的过一个除夕，别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这次来学宫就当是我想你了，提前来看看你。”

祁夙没想到自己经常在司晏身上做的动作竟然会被祁崇洲用在自己身上，粗糙的大手揉了揉他的发顶，此刻的祁崇洲看祁夙的眼神当真在看自己的亲儿子般。

祁夙此刻所有想问的话就这么卡在了喉咙里，他不知道自己身上这种莫名的，说不出来的情绪怎么来的，面对祁崇洲，他突然很想抱抱他。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要回去了，在学宫要是没钱了就去找你四姐，有什么事情可以写信给我，我看见了就会回，平时多注意身体，别仗着年轻就瞎折腾……”

家常的话从祁崇洲这位铁血将士嘴里说出来没有半分违和，反而让祁夙特别想哭，就好像身体里另一个他站在另一个空间操控着他的情绪。

怪异的很。

云城的各种大小事宜都需要祁崇洲这个城主处理，离开这一小会儿功夫已经是他能调出来的最长时间。

祁崇洲走后祁夙和司晏也都开始正常上课，只是祁夙听课也心不在焉。

明明只是一本书里的纸片人而已，怎么会激起他的情绪。

祁夙自认为自己是一个情绪稳定的人，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极度理智，在现代他二十多年的生活中，曾经不止有一个人说过他过分理智，过分冷漠。

因此他成为律师之后任何案件都能游刃有余，不会因为道德上的不安被束缚住手脚。

可是这才到这本书里多久啊？他就已经不止一次感情用事。

他进来的这个世界真的是一本书吗？

脱轨的剧情和鲜明的人物让祁夙越发觉得这里就是一个真实的世界，还有狐狸精说过的因果，让他怀疑他自身的真实性。

到底，哪里才是真正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