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的一顿咆哮,白武德并不打岔,
他一脸认真地,不声不响,不动声色,听着她的慷慨激昂倒苦水。
在她看来天大的事,在他眼里,好像不算啥!刘竹影边喊,边溜着他的表情眼神,心里直打鼓,也有点不快。
她话音刚落,他白皙的脸上立刻露出吃惊关注的神情:“会有这种事?真不像话!刘竹影,这事,你放心,包在我身上了!就是老虎嘴里,我也要敲下它几颗牙!”他故作沉思了一会儿,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道,“现在,她可能午睡了。这样吧,下午,一敲上班钟,我就去找她!再找上人套牛车。保证让你大丫头今天下午就住进医院!”
刘竹影看他满脸笃定的神情,心里暗想,这人看来并不像别人说的那么坏啊!嘴里却道:“指导员,万一,卫生员不听你的,咋办?!”
“不会有万一!”白武德“啪”地拍了一下桌子,声音斩钉截铁,“真有万一的话,换了她,还是留着她?还不是易如反掌!叫她下大田试试看!”说到这,他似乎才想起后面那半句话不该脱口而出,有点不安地,看看对面那双明亮的眼睛。
他的这番话,使她肚子里的小鼓点,还有隐隐的不快,立马烟消云散!还油然冒出一丝佩服。
他俩关系果然不一般!后悔冒冒失失说出来了吧?!她心里暗笑,脸上却没反应出半点,他更是没从那双眼睛里看出半丝异常,仍是那样纯净、善良,但,不乏机灵。
“白指导员,你不怕得罪人,你讲公道!连队里就是缺少像你这样有魄力的领导啊!”刘竹影适时地,由衷恭维道。她说这句话,的确是佩服他的办事能力,当然,主要还是为了打消他对自己的顾虑。
“过奖了,过奖了!”他美滋滋地,谦虚着。
“何排长,我走了,你忙吧!”她和黑非洲打了声招呼,“小四川,我不送你了!我小儿子的喉咙不舒服,给他喂点白开水!”黑非洲的声音是平静的,看来,小沪新喉咙里的鱼刺取出来了。
刘竹影回到家,心满意足地,上了床。
她脑袋里的那句话,却不停地打着转,还不肯让她休息:怪不得,他能当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