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坐满了魔族中人，有些她认识，有些还被她伤过，有些是生面孔，男女皆有。

众人看到她，眼里怀着憎恨、敌意，似要将她剥皮拆骨，嚼碎吞到肚子里。

“尊上，玄风门此次遭到一劫，恐怕再难翻身，现在特使归夏又被擒，我魔族重振指日可待！”

“等会是把那臭道姑杀了还是煮了？”

“要不尊上赏给我先玩玩？这归夏虽然生性冷傲，但也是一副好模样，不玩玩再杀可就浪费了。”

此话一出，众人皆没了声音。

说话的是一个长相阴柔的男子。

如果没记错，他是魔族灵女姝语的弟弟姝芥，擅炼毒，本性好色。或许是因为双修之事做得太多被掏空，所以看起来有些萎靡。

归夏曾经在堂庭山附近遇到过姝芥，当时他还是自己的手下败将，但她没有杀了他。

千夜寒用修长的指节摇晃着杯中酒，看向归夏。

他把她的嘴封起来了，但就算她能说话，或许也不会说什么吧。

逆来顺受？

那就让我看看，你能忍到什么程度。

“她现在就是个奴隶，你随便玩。”

殿内的群魔们听到千夜寒这么说，全都大笑起来，笑声猖狂又诡异。

千夜寒冷冷地看她一眼，又添了一句。

“你们还不知道吧，她便是和本座在不夜城相会的女子。”

群魔一听，笑声更大了，眼中冒着精光，搓着手跃跃欲试。

“没想到传说中雷厉风行不近人情的玄风门特使，私底下这么放荡，竟然让我们尊上都昏睡三日！”

“这要是传回仙门，简直就是打压他们气焰的最佳利器！”

归夏淡漠地扫了群魔一眼，都是些歪瓜裂枣，难道他们想一起上？

她眼中的寒光一闪而过，有些魔依然对她带着心理阴影便就此作罢，而有些则站起来指着她。

“少在这装高傲，你现在是奴隶！来了九幽，就别想再出去！”

“都如此落魄了，还摆架子！”

归夏说不了话，她心道，没想回去，她现在已经无路可走，就和这些豺狼们斡旋一番吧。

千夜寒妖艳的脸上露着戏谑的笑，看着群魔们嘲讽她，伸手将殿上跳舞的舞姬招到自己身边，左拥右抱，吃下舞姬喂给他的酒。

归夏没有理会群魔们鄙夷的打量，走到姝芥身旁。

她一身烟青衣衫，有礼地坐下为他斟酒，虽离开仙门，但身上依然带着仙风道骨，与周围的浊气区别开来。

姝芥抓住归夏的手腕，将她拉到自己身侧。

“归夏特使，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下，在座的各位？”

不用，她不想知道。

姝芥不知道她的嘴巴被封住，只当是她害怕了。

“你看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你要是不认得他们就死了，那不是让我们很不痛快？”

……

“那位正襟危坐的南宫陌，你杀了他夫人，那位坐在边上的黑衣男子被你大师兄晏齐刺瞎一只眼睛，还有那位，是众仙门屠尽了含山魔族，来投奔九幽的。我就不用介绍了，你认识的。”

……

“哦，对了，听说你师父还杀了尊上的爹娘，他是上任魔王之子呀！你看都是熟人。”

说话间，姝芥的手慢慢伸向她的腰间，来回摸索。

归夏瘦削，常年练剑腰细如柳，她只是觉得不适，皱了皱眉。

姝芥见她没有反抗，便让她亲手喂自己喝酒。

归夏微笑着端起酒杯喂到姝芥嘴里，心里暗骂你最好别太过分。

一杯酒下肚，姝芥的心情十分舒畅。

“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能看到仙门杀神跌落神坛，低眉顺眼地给魔族做奴隶，我有幸能喝到你手中的酒。”

归夏没有任何反应，这样的嘲讽激怒不了她。

姝芥轻轻抓住归夏的手腕，她凝眉但没有动弹，只听姝芥在她耳边低语。

“归夏，你现在可是在魔族手里，你树敌无数，便是尊上放过你，他们也不会放过你。等会筵席散了，你跟我走，尊上必定不会说什么，只要你让我舒服了，我可保你一条性命。”

归夏心道，她修为尽失，落入魔族之手，本是再无翻身之败局，最后到底还留着这副躯体有用处。

而在殿上的千夜寒看来，姝芥正在摸着归夏的腰，在她的脸颊轻吻，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