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怀瑾说道，“我只是列出所有的可能，现在芈凡真和魔族有最大的嫌疑。”

“幻术的修炼需要天赋，我相信幻音阁留下的禁术之书只有玄风门有，叶琛非常小心，我已知修炼过幻术的人，除了我，只有已经死去的曦月。”

“叶琛让你们修炼禁术，真的是为了称霸仙门吗？”

归夏不敢确定，因为叶琛表面上是为了光大玄风门，但幻术却和蜃龙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关于叶琛，我仍有许多疑问。”

“或许这次是你洗去污名的机会。”

归夏猛地看向宫怀瑾，“洗去污名？”

“对，只要下一次仙门出事，你在空灵派，就可以证明你并不是幕后真凶。而这个幕后真凶，仙门只有与你合作才能抓住他。”

“但是凶手不会那么听话。”

宫怀瑾说道，“你可知合欢宗出事的女弟子玥彤在门内是做什么的？”

“不知。”

“藏书阁修书。”

归夏大惊，“难道这个人是想盗取仙门之中所有关于幻音阁的禁术典籍？”

宫怀瑾点头，“我觉得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他为什么会这样做，他确实很危险。”

“可是这样看来，玄风门、南无派、合欢宗和清微派他都已经去过了，不会再来了。”

“不，合欢宗掌门赫楠没有把典籍放在藏书阁，据他所说，放在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不会有人动得了。因为空灵派的清心咒克幻音阁的幻术，所以我派了好几个弟子去合欢宗坐镇。”

“原来如此，但我现在已不是仙门中人，久留在此不太合适。”

“这真是我和你说的另外一件事。”

“什么事？”

微风吹起，将玉兰花瓣吹落到归夏的肩头。

宫怀瑾淡淡地开口，“我想让你假装入我空灵派，成为我的弟子，这样就有资格去调查此事。如果我猜的没错，这个幕后主谋极有可能是预言中的大魔头，而所有人都还在懵懂浑噩之中，将矛头指向你。”

“假装入空灵派？”

归夏没想过宫怀瑾竟会想出这么疯狂的举动。

“仙门不会允许的。”

“你四年前已脱离玄风门，空灵派从不论弟子出身，收徒只关乎一个愿意拜，一个愿意收，和其他人没关系。”

“可是，如果那个幕后主谋不再出现，我的存在就会让空灵派陷入危机，玄风门会带着其他仙门来灭空灵派的。”

“我知道，所以在你潜入我梦境之后，我在合欢宗设了一个局。”

归夏大致猜到宫怀瑾设的是什么局了，不过关于假扮空灵派弟子一事，她仍然觉得有风险。

宫怀瑾看得出她的不安，于是说道，“空灵派修无情道，而你身上的修为却是玄风门的，只要你不施展术法就不会被别人发现。另外，我门内还有一套剑法是连俗家弟子都可以练的，我可以教你。”

“以前的我想要救苍生于水火，可是现在，宫怀瑾，你再让我插手仙门之事，我不认为他们值得我去救。即便真的有大魔头降世，与我又有何干？”

归夏看着宫怀瑾的琥珀色眸子，依然清冷寡淡的面容，不知为何浮现一缕柔和的色彩。

“不为仙门，就当是为了我吧。我救你这么多次，你总归不想看到我在又一次仙魔大战中殒命吧。”

归夏顿时没了理由反驳。

宫怀瑾确实救了她许多次，如果魔王降世，生灵涂炭，空灵派必定会和众仙门去应战，还有灵宝宗的英玄。

“好，我答应你。”

次日。

归夏跪在空灵派凌秀真人像前，对宫怀瑾三拜。

宫怀瑾将一副长坠放到雾明端的托盘中，转交给归夏。

“戴上长坠，你便是空灵派的弟子了。”

归夏看向托盘中的白玉长坠，与其他弟子不同，犹豫片刻。

这是宫怀瑾的一个小心思，他觉得归夏心思纯粹，配得上‘白玉无瑕’这四个字。

即使此生无缘与她有交集，那么亦师亦友的身份陪在她身边也好。

归夏抬眸看向宫怀瑾，宫怀瑾没有任何解释，因为这本就不符空灵派的规矩，刚入门的弟子都是配青玉长坠。

她还是接手了托盘中的长坠，戴在自己耳上。

“谢师父。”

拜完师，宫怀瑾就带归夏来到练武场。

她拿起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