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佩剑，看宫怀瑾行云流水的剑法。

水青色的衣袖翻飞，他恍若谪仙的脸上带着专注和认真，剑映照他的眸子里一闪而过的情愫，刺向空中，带着破空音。

“这套剑法虽不及玄风门，但你若学会，防身御敌肯定是可以的。”

他曾在以前的仙门大会看过归夏舞剑，她舞的剑干净利落，一剑开天，万里晴空再无云翳，乃是玄风门舞剑舞得最好的。

他希望她能重回往日的风采，而不是继续背负骂名，隐遁山林，这一切她本不该承担。

风吹起她额前的发丝，二指在剑身上轻抚。四年未拿起剑，如今又回到了仙门，不知又会有什么变数。

她回想着宫怀瑾的动作，在练武场上练起来，双耳的长坠摇曳，步履生风。

空灵派的弟子们都来到练武场周围观看她练剑，她仅仅看过一遍宫怀瑾示范，但她就像深谙此道般，舞得轻快而灵动，甚至带着她独特的剑气。

弟子们都知道她的身份是前玄风门特使归夏，但也是第一次亲眼看到她舞剑，没有人相信这样的女子会做欺师灭祖的事，除非灭的是邪道。

雾明站在宫怀瑾身旁感叹，“仿佛昔日仙门女将又回来了。”

宫怀瑾微微点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归夏。

她干净利落地舞完十八招，将剑收到身后。

“师父，这套剑法叫什么名字？”

宫怀瑾听到这称呼身子一怔，虽然拜师时就已经叫了，但二人对视还是有些尴尬。

“叫空灵十八式。”

“弟子知道了。”

宫怀瑾没有给她传授其他的任何法术，也没有强行要求她需要多么精通剑法，但归夏仍然保持着每日清晨和空灵派弟子一起练剑。

每次练剑，她都会想起曾经在玄风门的日子，自己第一个到练武场，最后一个走。多年的苦练换来一场空，却在这空灵派过上了原本向往的修仙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