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看来晋大神捕开始着急啦,怀疑到我身上啦,只不过鄙人行得端做的正,不怕你用什么法!”
许老爷见状,道:“莫非是晋神捕搞错了?胡神捕近日来帮助我府中许多,怎会是坏人呢。”
晋妨侯忽的左手疾驰,在胡在飞胸前“膻中、环跳、天柱、少海”等处穴道点了几下,胡在飞立时只得说话,全身动弹不得。被点这几穴者须全无准备,即强者对弱者,全身戒备者对毫无防守者,被点之后全身真气受阻,经络不通,只因人的真气由足心向上游去,经双腿、小腹、胸口、两臂,而至两手掌心,故点穴也要瞅准时机,并非即点即止,而胸口膻中穴正值中央,待胡在飞真气涌至膻中,真气交盘之际,晋妨侯熟知人体脉络,故才一击所中。
胡在飞哪里想到晋妨侯会怀疑自己,登时只觉全身僵硬,竟动也不动,怒喝道:“你这恶贼,快放开我!”
晋妨侯道:“你不说也没关系,我只须放出消息,说你已被我抓捕,你之同伙若不现身,我便今日将你斩首示众,我想那人定会出现。但届时我会布置好天罗地网,锦衣卫的千机弩,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不留神,可是会出人命的。我昨日便借了一个玩玩,你别说还真不错,现在还没还呢。”说罢,晋妨侯坐在凉亭下,缓缓喝起了茶。
胡在飞望着晋妨侯仰天长叹一声,道:“你不愧是天下第一神捕。我承认便是,是我抓了许家千金。”此言一出,众人骇然失色,许老爷怔了怔怒道:“好你个胡在飞,我将你视为救星,你竟绑我女儿,亏我太相信你了!早该将你剁成肉酱的!”
晋妨侯问道:“你的同伙是谁?”
胡在飞冷冷道:“我没有同伙。”
晋妨侯遣散众人后将其带到东厢房,道:“没有同伙,那昨日黑衣人是谁?你说是你绑了许小姐,为何她还要叫你胡大哥?如果我猜的不错,那黑衣人正是府中的某个人。”说罢,他望见胡在飞道瞳孔已慢慢变大,胡在飞将脑袋扭到一旁,不再看他的眼睛,道:“你是神探,不妨自己猜猜看,口中尽是嘲讽。”
晋妨侯嘿嘿一笑,朗声道:“鹤大人!”鹤行川当即推门直入,双臂抱拳道:“晋神捕有何吩咐?”
晋妨侯看着胡在飞道:“此人已经承认,自己亦有同伙,正是府中之人,他叫林工!快去把他抓来,不,直接杀了!”鹤行川当即便要转身,却被胡在飞一声长喝打断:“慢着!”随后惨然一笑道:“晋妨侯,果真名不虚传。能否详细告知?”
晋妨侯向鹤行川摆了摆手,鹤行川已不见了踪迹,便道:“让我来捋一捋,你在雁门县,恐是早就设计好的,今日许小姐见到你,便叫你胡大哥,你说你第一次来雁门县,故此在来雁门县之前,你和林工、许小姐三人早就认识,昨日那黑衣人,正是林工。出于某种原因,你们三人合谋出演了一局失踪绑架案。”
胡在飞道:“你怎知我们三个认识,莫不是胡诌的?”
晋妨侯道:“我昨日使了个计谋,许老爷抑郁成病,广邀天下名医,你们既然认识,许小姐定然担心父亲,自要回家探望,只不过我一直瞧着你,让你没有机会报信,否则,昨日那黑衣人也不会贸然前来,由此可知,你们的关系还不错。
胡在飞笑道:“你说的不错,只怕不是自己猜出来的,而是逼迫许小姐说出来的。无耻,哼”
晋妨侯道:“你们走后,我和许小姐一个字也没说,此举只是为了让你起疑心,以此暴露。”
随后接道:“林工早为府内的运粮工,府中的大米,由他负责,你们计划好,正赶到府中的大米吃完,便实施了此计,当日晚饭过后,许小姐于黑夜中奔到厨房,趁着夜色,乘坐车子,由林工驾车以运粮为由,偷偷跑了出去。”
胡在飞道:“你是何时怀疑我的?”
晋妨侯道:“刚来便怀疑了,一来你只在府中忙活其他事,对案件似乎尤为不上心,你这人,不为财不为利,若是说只关心许小姐,可为何却不关注案件呢?二来昨日一战,我已看出你有意助他逃走,你等两人武功也颇为相似,即使不是亲兄弟,便也是同门师兄弟。”
胡在飞笑道:“你猜的不错。对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