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晋妨侯出去后,府里忙前忙后,却始终不见他的人影,直到晚膳时分,晋妨侯才回到许府,只不过他未奔厨房,反而径直去了许莫骏现下所在的厢房。
只见屋内灯火通明,草药味乱飞,晋妨侯望着满屋的草药问道:“许老爷可知我让管家明访名医,有何用意?”
许老爷道:“神捕所想,倒是有些不明白了,难道这对破案有所帮助?”
晋妨侯嘿嘿直笑,道:“许老爷莫急,明日便一切揭晓,现下先随我等一位客人。”
许老爷有些不懂,道:“客人?”
话音刚落,忽见窗外人影晃动,晋妨侯提刀长喝道:“客人来啦!”只听铮的一声,青光忽闪,长刀已是出鞘,晋妨侯反手握刀,猛的向窗外劈去,听的“刺啦”一声,刀气已将窗户尽皆破去,原来是一头戴黑巾,蒙面而立的黑衣人,黑衣人见状,立足斜滑,双臂后仰,已退至丈余外,不容反应,晋妨侯点足一掠,已闪出窗外,刀尖直指黑衣人,那黑衣人见状,急忙抽出小腿寸来长的匕首抵住长刀,二人当即混战在一起。
只见黑衣人手中一柄匕首使得是银光乍起,似若游龙,又飘逸如风,凌厉如云,当真是妙极,晋妨侯只看的暗暗赞叹:“好飘逸流畅的手法。”可斗得百招后,黑衣人已渐落下风,有道是: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长剑对长刀已然不利,何况那黑衣人手执寸长的匕首,正执酣斗之际,一声长喝伴随着凌厉的掌风袭来:“晋神捕,在下前来帮你!”说罢,胡在飞拨开晋妨侯的长刀,身子已扑将过去,双掌顺力而下,势夹劲风,直扑黑衣人,黑衣人见状,自知不敌,身法忽斜,一掌拍向胡在飞,双足一掠,展开轻功,只瞬息之间,已没入屋檐之外。
此时锦衣卫北镇抚司镇抚使鹤行川已率众人闯进门来道:“四处寻找那人的下落!”
胡在飞恨恨道:“可恶,在下武功不济,没想到竟帮了倒忙,惭愧得紧。”
晋妨侯道:“无妨,我们迟早还会见面。”
如此一夜无事,清晨时分,天色尚自朦胧,一股女儿声惊醒了众人:“爹爹,我回来啦。”
众人心中一惊:“还真回来啦!”随后循着声音直奔许老爷厢房去,待进的屋内,一少女正伏在许老爷腿上痛苦道:“爹爹,孩儿不孝,惹爹爹担心啦。”
许老爷早已痛哭流涕,抱着女儿叫道:“回来便好,回来便好,为父倒担心死了。”随后又细细望着女儿道:“瘦了瘦了。”
许小姐道:“我见咱们府里贴了寻医告示,说道爹爹气急攻心,病倒了下去,活不久矣,今日见到父亲,似是安然无恙,究竟是何原因?”
许老爷道:“这些都是晋神捕的主意,他说这样便可让你回家,我寻思,不过是装病,只要你能回来,真病又能怎样?果真,这法子有效的紧,还真回来啦。”
晋妨侯凝视道:“许小姐近日去了哪里,又是为何不见了踪迹,是谁绑架的小姐?可知此人面貌么?”
县尉怫然道:“小姐刚回来,晋神捕这就要问东问西,便不能要她多休息休息?”
许小姐急道:“无妨的……无妨的,司徒县尉,胡大哥,你们近日也有些累了,快去歇着吧。”随后看向晋妨侯,有些忸怩道:“我……没人抓我,是我自己偷玩……跑出去的。”
晋妨侯想了想看向众人道:“大家能否先行出去,我有些话要问小姐。”
许老爷正欲发怒,寻思一想:“女儿虽回来了,但是凶手尚未抓到,三日后若是再抓不到,那众人便有性命之忧啦。”转而向众人道:“既如此,大家先出去,好叫晋神捕好好问问。”众人闻声,皆出了门去。
众人在屋外望了许久,屋外中央有一凉亭,众人都歇在凉亭中,迟迟不见人出来,突听“吱呀”一声,原来是晋妨侯推开门,已走了出来,众人涌而上前问道:“如何啦,凶手是谁?真想怎样?”
晋妨侯当即命令镇抚使鹤行川不准任何人靠近,道:“大家莫要靠近小姐,我已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随后他走向胡在飞问道:“胡神捕是第一次来雁门县么?”
胡在飞一愣,道:“那是自然。难不成还来过很多次?”
晋妨侯忽道:“那你的同伙在哪?”
胡在飞笑道:“晋神捕莫非是痴了,我来帮助许老爷探案,哪里来的什么同伙?”
晋妨侯同样笑道:“你不承认,没关系,要想洗脱你的嫌疑有一个法,不知你愿不愿意。”
胡在飞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