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龙村地处偏僻山坳之中常有猛兽袭击,这些绳索常常用来绑猛兽的。”随后对刘老爷道:“无须麻烦啦,咱们看看这便就要走啦。”接着对晋妨侯道:“您看还有什么要吩咐的么?”
晋妨侯始终觉得这个村子着实有些诡异,到底是哪里诡异,他拽起一根绳子,发现只有些血渍,似是猪血,便道:“这是猪血么?”
刘老爷道:“这是刘铁柱家前日栓了头野猪,不过这猪太过桀骜不驯,是以费了些力气,这才老实。”
晋妨侯摇了摇脑袋道:“不对,这是人血!”
刘老爷笑道:“昨日抓猪着实太麻烦了,所以才给铁柱划伤了手臂,这不,昨儿才去拿药!”
晋妨侯似乎不肯放弃,到处看了看,确实其他绳子不再有血渍,便径直走向刘老爷家,推开镶着铁边的木门,一股恶臭扑面而至,司徒恪和鹤行川急掩鼻而退,晋妨一眼扫去,只见屋内摆设极为简单,整个屋子分三部分,东屋是刘老爷住的,一张软床,几条板凳,摆放有序,想是刚打扫过的。中屋是接待客人的,一张木质茶几,几个茶杯,更加简单了些,臭味是从西屋发出来的,只见西屋空间狭窄了些,离地三余尺的墙上,嵌入了一个手指粗的铁环,铁环附近应是有一根铁链的,可不知怎地,铁链却不见踪迹,地面黑漆漆的似是猪血泼在地上干了一半,粘稠,恶臭扑鼻而来。
晋妨侯道:“这拴的什么?不会是用来拴人的吧?”
刘老爷急道:“神捕这话不敢乱说,这可是要杀头的重罪,咱们村民皆是老实本分的地道人家,怎么可能去做那伤天害理的事呢。这拴的呀是野猪。”
晋妨侯望着较为和蔼的刘老爷,顿时疑心大减,转念一想:“当今天下多少人是死在其外貌和蔼之下,瞧这尧龙村村内置办,分明是个牙子村,可这村长和县官勾结,自己又能查到什么?那些姑娘又藏在哪里,先当静观其变,以便打草惊蛇,对那些姑娘不利。”便道:“野猪怎能拴在屋内,不怕臭么?”
刘老爷道:“对咱们来说,野猪就是咱的命,野猪若是跑丢了,咱们一年到头吃什么呀?何况晋神捕你看看,不栓屋内,门外也没地儿栓呀。”
晋妨侯望着狭小的屋子笑道:“倒也是,那咱们走吧。”说罢正欲转身,倏忽间看到了地上的一只小红鞋,像是女人穿的,便笑道:“刘老爷还有闺女呢?”
刘老爷愣了片刻,道:“是,是有个孙女,不过她去走亲戚啦,这几日倒没怎么回来。”
晋妨侯既已知道这是个牙子村,仍道:“话说回来,怎么村里男人比女人多这么多?”
司徒恪笑道:“神捕您这就不知道了,咱这地儿有个老规矩,未出格的姑娘是不能出门的,便是出了阁。也不能随便给外人瞧见了去,不然那是大大的伤风俗!”
此事鹤行川跑来道:“晋神捕,整个村子查看了一番,暂无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眼见一切正常,众人当即原路返回,刘老爷再三挽留,几人执意不肯,几经周折,于亥时三刻返回了许府。
许老爷早已命人备好了晚膳,晋妨侯吃了个干饼,径直回到房中,取了斗笠,提了长刀,经过今日尧龙村走过一遭,他已暗暗断定尧龙村定是个牙子村,只是恐这官府和村民勾结,纵然再查下去,也是毫无用处,到了如今,他们已经不再可靠,自己倒不如来个夜访尧龙村,看看那些村民将那些少女关在什么地方,好趁此机会打探消息,并制定营救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