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难以练成,这人看着不过四十来岁,武功却是着实了得,只怕当世罕有,实非自己所能敌!”当目光扫至宝剑之时,心中恍然大悟,道:“原来是天香门的‘玉石宝剑,金面杀手’程云霄啊,听说是你灭了晋北江府一百六十三口满门?怎的,你不在蜈蚣山,却跑到京城来,是有什么预谋么?”
程云霄道:“我只是个杀手,杀人不过命令行事,那些阴谋于我来说,毫无用处。”
晋妨侯惑道:“哦,命令?谁的命令?天香门的?”
程云霄道:“无可奉告。”
晋妨侯续道:“那你为何从我出门便一直跟着我,却迟迟不动手?”
程云霄道:“原来你早就发现了我,是以兜这么大圈子将我引到这来。怎么,你想过这便是你的葬身之地么?”
晋妨侯道:“是你杀了跟踪我的锦衣卫?却迟迟不动手,不单单是为了杀我一个人,是么?”
程云霄喟然长叹道:“若你就此放手,放弃查案,并告诉我那个人的下落,我可饶你一命,这也是那个人对我说的。”
“果然,你不仅仅是冲着我来的,还是有预谋的,不过你平白无故杀了人,便该要偿命!”晋妨侯摇了摇脑袋,随即眼神凌厉,紧握长刀。
“凶手即已落网,案件自然无须再探,你又何必再查。”程云霄冷冷道。语气甚是平缓。
“真相不明不白,其中曲折尚不明朗,我当然要查!”晋妨侯厉声喝道,语气竟是毫不犹豫。
“看来没得商量,你会死在这里。”程云霄淡淡道。
“不是我会死,而是你会死!”晋妨侯斜着脑袋冷笑道。
夏风徐徐,一缕微风伴随着长剑出鞘之声袭来,程云霄横剑当胸,急斥一声,反手握剑,单手拔出,只听“铮”的一声,剑鞘疾驰直入青砖墙中,直至剑柄吞口,临随着一声呵斥,程云霄执剑自上而下,动作行云似水,飘逸如风,实是快不可快!长剑顷刻已俯冲至晋妨侯心口疾刺,转瞬之间,晋妨侯遂双手紧握刀,望着那驰来之剑,急格挡向一旁挥去,只听“锵锵”两声,已向右拨开长剑,刀剑声余未落,程云霄顺势而为,将长剑置在一旁,上身急收,双足向前,已踢向晋妨侯‘神藏’‘灵虚’‘膻中’‘幽门’四大穴位,当真疾如闪电,狠辣无比,晋妨侯长刀已搁置长剑之上,暂无法回援,当即双臂急收,气入丹田,紧紧护在胸前,只觉胸膛重重被人砸了两锤,呼吸间,程云霄已收剑回劈,只见他不断倒转身形,上一刻还在刺向晋妨侯左下肋骨,下一刻已急入下盘小腿右足,随后又冲向腰部小腹,当真身形百变,避无可避,晋妨侯勉强抵挡,只呼吸间,程云霄再次收剑回踢,晋妨侯抵挡不住,身子急退,向后撤出数丈,待稳住身形,只感胸口压了一道重石,只怕真气已受阻,内力不足。双臂兀自微微颤抖。
程云霄稳住身形,仍单手握剑,左手负在身后,动作甚是优雅,见他右手紧握剑柄,手腕微晃,伴随着“铮”的一声响,腕心、剑脊朝下,手臂斜放空中,剑尖朝地。晋妨侯刚要长舒滞气,气运丹田,程云霄侧过长剑,剑尖疾动,倏忽间已指向晋妨侯肋下小腹,不等晋妨侯反应,长剑再次冲了过去。
晋妨侯真气受阻,无奈不能以内力正面抵挡,只得提刀格挡,已刀背抵住剑尖,嗡嗡声尽皆入耳,瞬息间,晋妨侯长刀刀柄转而向前,刀尖朝向自己,疾扑向程云霄,程云霄心下一惊:“怎得这人使如此刀法,不顾自己的性命了么?”待程云霄惊愣之息,晋妨侯身形再转,躲过刀尖,内力汇于丹田,由丹田处经由胸口、左臂、手腕、至左掌掌心,正要袭向程云霄小腹,无奈方才受了一击,真气难提,行动不迅,程云霄反应过来,身子急退,晃动长剑,一道剑气已劈向晋妨侯,势夹裂风,奇猛无比,锋芒尽露,晋妨侯忙侧身闪过,那剑气越过晋妨侯,只听“砰”的一声,击在青墙之上,留下一极深的裂痕。
晋妨侯暗暗庆幸,那剑气若是劈向自己,恐早已身首异处,程云霄同样庆幸无比心想:“适才却有些大意了,给了他可乘之机,若非他受了内伤,真气受阻,自己恐怕也要受他所伤。没想到此人智谋之高,反应之敏当真罕人所见。”
程云霄双手负后,轻蔑道:“你不是我对手。”
晋妨侯重重咳嗽一声,冷哼道:“是不是对手,试过才知道!”
程云霄提剑捏个剑诀,左臂抬起,置左胸寸许于半空中,左手食指和中指并拢,大拇指压在无名指之上,剑尖朝地,遂纳气百会穴,蓄力丹田膻中,运转真气,不出片刻,一股寒气由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