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贼田思鸣,举目共愤,天下众知,一年前赫然名声大噪,犯下累累血案,手段极其残忍可怖,将死者尸身摧毁的辨认不出,逍遥法外数月之久,后在官兵的不断围捕之下投案自首,于同年秋月问斩于市井,因其罪孽深重,故凌迟处死,却又因在行刑过程中一言不发,生生挨了八百多刀而未死,最后将其斩首,人人提其魄力皆敬佩不已,故在其死之后,再次扬名立万,但提起此名之时,人人唯恐避之不及。
此刻林工却言“他是我兄弟”,若是搁在旁人,定会大吃一惊,不断谩骂。饶是在天下第一神捕面前,林工却已做好了挨骂的准备。
谁料晋妨侯却丝毫不吃惊,道:“你们三人,是如何筹谋的。”此话一出,林工愣道:“你……你知道?”
晋妨侯道:“先前只是不确定,如今却是确定了。田思鸣是个了不起的好汉子。”
听闻晋妨侯突然夸赞田思鸣,林工再遏制不住内心的悲痛,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晋妨侯知道他心里悲苦万分,便不加阻止。
过了半晌,林工道:“我本名林子荇,后入了许府改名林工,我和在飞,思鸣幼时相识,共同拜在清阆老人门下,除了自身武功,我们三人每人学了师父的一项绝技,思鸣学的是绝顶轻功蜻蜓掠影,蝴蝶点足。在飞学的是心如明镜,断案如神。我资质比较平庸,什么也没学会。学成之后,我们三人游历江湖,因小时候我们见惯了人间疾苦,便发下誓言,要做一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大侠,好汉。在途径中原一个镇子时,我们发现了那个镇子常有人口失踪的现象,失踪的多数是孩子,孩子中,大多又是女孩居首,便想到这背后定然是一个利益团伙,按理说这些事不是我们该管的,可当地官员贪污腐败,鱼肉百姓,靠他们无异于饮鸩止渴,或许是年轻气盛,我们三人将当地的牙子全部铲除干净。那一天以后我们三个人的心情格外舒畅,三人痛痛快快饮了几大杯酒。随后我们又游历江南,青州,西疆却发现处处都有此类事件,我们三人心中大为震撼,尽管我们每到一地,都将事情处理的极为妥当,解救少女,铲除牙子,整顿吏治官府,可终究无济于事,最终我们发现一切的源头都在一个地方,是京城里的一位大官,户部尚书翟文泽,其为了一己私欲,派遣手下装作牙子,卖于其他地方,我们三人之后前往京城,准备去手刃那老贼,却不料被程云霄察觉,遇到了围攻,我们三人险些丧命。此举偷袭令那狗贼戒备心大起,日日将许多杀手养在身旁,连吃饭睡觉都是如此。”
“所以几日前翟府那把火,是你们放的?后来呢”晋妨侯问道。
林子荇道:“当然,先解解气!若你是我们,你该如何?”
晋妨侯道:“这件事那狗贼虽是主谋,但杀了他,却无济于事,况且我们还杀不了他,便杀了他,还会出现另外一个翟文泽,唯一的办法便是将此事公诸天下,让他们不敢再胡作非为。”
林子荇道:“你说的不错,我们三人之后便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苦苦思索对策,经过七天七夜几乎不吃不喝的思索,我们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
“由你们其中一个人扮作采花大盗,犯下累累血案,由此惹得天下人尽知,最后时机成熟,再投案自首,待那个人被问斩之后,另一人也就是胡在飞,摇身一变,成了山西神捕“万里嗅探”搁了一年,再冒充其行事作风,令江湖再为之一振,搅起腥风血雨,这也就是胡在飞为何要许老爷将事情闹大的缘故,如此跌宕起伏,是个好计谋。” 晋妨侯深呼一口气缓缓道,虽说他不赞成这个计谋,但他无比向往田思鸣的勇气。
林子荇点点头道:“是好计谋,却不明智,可当时我们再无更好的办法。”
“你们怎么决定的由谁扮作那人,是你们选出来的?”晋妨侯问道。
“我们写了三个纸条,本来打算抓阄,‘抽到‘去’便要去,可思鸣打开一张纸条,突然将剩下两张纸条吞入腹中,剩下一张纸条便是‘去’”林子荇登时悲上心头,痛哭流涕道。
“纸条是他自己写的,三张都写着‘去’,所以无论如何,他都去定了!”晋妨侯震惊道。
“不错,他早就做好了视死如归的准备,但我们并没有因为此案而妄杀一位无辜之人,我们问心无愧。”林子荇顿了顿道。
“那你们杀的是……”晋妨侯有些惊讶,急问道。
林子荇怔怔道:“我们杀的都是江洋大盗,为非作歹之人,我们先将女子迷晕背出门外,再找来尸体,为了让名字更广泛,思鸣开始写上自己的大名,随后将尸体破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