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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市井相谈 坟前温言

京师顺天府最宽阔的大街南安街有一家酒楼,名为回龙宴,相传太祖皇帝曾在此吃过一顿饭,回到宫中后对其美味念念不忘,二度回访,故名回龙宴。

回龙宴常年人来人往,富商大贾、朝廷官员络绎不绝,彼时西南角一张八仙桌坐着几人,正讨论着江湖大事,其中一四十余岁、身形削瘦、身着锦袍长衣的汉子低声道:“最近江湖上又有一件大事发生,诸位可知道?”

对面一身穿黑袍、镶着金边,头戴宝蓝员外巾软帽、商贾打扮的员外道:“你说的是最近人人传闻的那件事?”

锦袍汉子笑道:“那是自然,除了那件事,还有何事引的满城风雨。”

其时八仙桌上有七八人,均来自名门望族,锦袍汉子左手端一面目清秀,公子打扮的青年问道:“何事何事?怎的江湖还有大事发生?盼乞二位大哥能否告知。”

锦袍汉子和黑袍员外相视一笑道:“这件事,只有家人可知,旁人可万万不能窃了去。”

那青年闻言,从怀中掏出一沓银票笑道:“咱们都是家人,何必又分你我呢?”

一手执长剑的中年人道:“那是自然,正所谓四海之内皆兄弟,普天之下若一家,几位哥哥若有好事分享,告知兄弟,做兄弟的火里来,水里去,但说一个不字,叫兄弟定身首异处,五马分尸。”剩下几人听闻,皆纷纷响应,都道:“那是自然,咱们江湖人嘛,最重义气。”

那锦袍汉子瞧见那厚厚的银票,大手一挥,那银票已赫然不见,道:“兄弟既如此说了,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有难我和你等同当,我有福你等和我同享。那件大事嘛……”那汉子声音愈来愈低,直至几人伏在桌子上方能听到。

众人听闻,皆俯身趴向桌子听他娓娓道来。

那汉子续道:“你们可知天下第一神探?”

那剑客道:“自然知道,晋妨侯,年纪轻轻,已是天下闻名,听说他最近在查一件失踪案,只用了月余便已告破,端的好生厉害,若有机会,定当好好拜见一番。”

员外笑道:“却不知,你是见不到那晋妨侯了。”

那青年闻声道:“大哥这是何意?叫兄弟有些不解了。”

员外道:“那失踪案牵扯人数之多,案件之广,只怕罕古今有。”

剑客恨恨道:“听说此案背后之人正是那户部尚书!当真可憎可恶。若非案发之际我不在顺天府,早已取了其项上人头。”

那锦袍汉子冷笑道:“那还真是令兄弟遗憾的紧呐,若当时兄弟在场,能捅程云霄几个透明窟窿?”

那剑客听闻,长长叹口气道:“那是自然,兄弟我最常做的便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扬善除恶,乃我辈本分,唉,此案乃是我一生之遗憾!”

锦袍汉子道:“方才我说诸位再也见不到晋妨侯,各位可知是何用意?”

员外道:“据我所知,翟文泽在临死之际,曾委派三大杀手追杀晋妨侯,只怕此时。他已经死了!”

众人听闻,尽是唏嘘之声。

锦袍汉子道:“这个就叫做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说罢,饶有兴致地看向那剑客。

那剑客痴了半晌,忽的捧起自己的小腹叫道:“啊呦啊呦,不好不好,怎的此时吃坏肚子啦,诸位兄弟少陪啦,兄弟先去出恭啦!”说着便向门外奔去,边走边骂道:“这回龙宴可真不是好地方,以后再也不来了!”

众人见此,刚要啐骂其胆小怕事,一声长喝打断了几人的思路:“小二,打二斤竹叶青。”

众人扭头望去,见门口信步走来一乞丐模样的大汉,这人生的威猛高大,七尺有余,国字脸,尽显男人之气,倒是一个实在的关东汉子,只不过穿着却有些破破烂烂,胡子拉碴,这一反差,令众人不禁心下起疑:“这是个什么人?”却谁也没把他当做回事。再次聚在一起开始谈论江湖大事。

店小二望着破衣烂衫,胡子拉碴的关外汉子不屑道:“这位客人,咱们小店概不赊账,先付钱,再打酒。”

那破衫汉子笑道:“怎地,回龙宴还算小店的话,天下便没有大店了。”

小二冷哼一声道:“便是大店,也概不赊账。”

那汉子听闻,怫然道:“不赊你不赊你,大爷有钱!”说罢扔下几两碎银子,小二见状,撇了撇嘴提起脏兮兮的酒壶便向酒房走去。

待小二提着酒壶走出来,那汉子晃了晃酒壶,见酒壶沉甸甸的,便径自向西去了。

他走了大半日,临近酉时,正值黄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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