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要再回蒲峒村了。否则我们也要打死你。”
“对了,在你临走之前,那个领头的说要你一个人辰时去白鹤崖。快快去吧。”
俞断寞顾不得悲伤,深深吐了一口气,手臂一倏然一挥,将一千两白银重重摔在地上道:“这是一千两,你们拿去吧。”
众村民听闻一千两,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扑了上去,俞断寞不想看到他们争夺银两的狼狈模样,自己一个人抱着蒲老头的尸体向深山缓缓走去。
白鹤崖,顾名思义,整个山崖从侧面看如同一只翩翩起舞的白鹤,白鹤崖地势险峻,是明月峰突出来的一块山石,经过长年的风吹雨打形成了白鹤形状的山崖,凸出的崖体宽约丈余,长约三丈,白鹤崖虽险峻,可通往山下的腹地地势平坦,足足有数丈宽,这也是天马门门主左笙歌为何约俞断寞在此决战的原因,他本不知道俞断寞已失去武功,只听松万年说其武功尤为厉害,是以做了完全准备,若是斗不过他,便与他同归于尽,共坠崖底。
天还未完全亮,白鹤崖腹地却站满了蒙面汉子,这些人左手举着火把,右手握着钢刀,威风凛凛的站在山崖之上。一棵松树下坐着一位被点住穴道,不能言语的少女,那少女正是月儿,她虽被这些凶神恶煞的人吓到,可仍强装镇定。仔细瞧来,除了手执火把长刀的蒙面人,还有三人,东首一棵树下坐着一头陀打扮的中年人,旁边站着一满脸紫气,腰傅流星锤的汉子,那汉子正直勾勾的看着她,色眯眯道:“没想到这小美人长的还挺标致。”
对面一位读书人冷冷道:“色字头上一把刀,齐星,我劝你收了这猥琐心思。”
那紫面汉子正是紫面星煞齐星,只听他愤愤道:“怎得,我大哥死在那家伙手里,这女人和那家伙关系不一般,我只过过嘴瘾还不行么,你算老几,要来管老子的事。”
读书人听闻,摇头不语。
那头陀正擦拭的金光闪闪的金刀。此人正是‘金刀头陀’松万年,只听他道:“上次让他跑了,这次要好好叫他吃个苦头!”
齐星听闻,愤愤看向西首端坐着的读书人道:“你还吃了苦头?我大哥正是死在这万恶的俞断寞手中,老子非把大卸八块不可。”
松万年笑道:“哦?既然你要把俞断寞大卸八块,为啥总看向杨总管?莫非你还对杨总管有不服之心?”
‘紫面星煞’齐星冷哼一声,道:“我可没有对杨总管不服,他老人家实在厉害,俺老齐远远不及,远远不及啊!”他说的杨总管自然是‘白玉书生’杨之炫,自那日几人打伤俞断寞后,‘赤面流煞’齐流也中了白玉神针,齐星向杨之炫要解药,杨之炫冷冷笑道:“若非你们迟迟不肯动手,怎会走露消息,让他有所防备,令兄之伤,皆是咎由自取。何况白玉神针从来都没有解药。”
齐星知道从他手中要来解药简直难如登天,可也不忍兄长受如此折磨,当即拔出松万年的金刀,猛然插入齐流的心脏,恨恨道:“哥哥你去吧,你的仇,兄弟替你报啦!”此后他虽恨俞断寞入骨,可对心中对杨之炫仍有怨言,暗暗寻思:“总有一日,老子要让你死在我的手上!”
盯着齐星犀利的目光,杨之炫冷笑一声:“你抱怨我有何用,是俞断寞杀死的你大哥,我的神针只不过是被他利用了而已。”
齐星刚要说话,一道声音喝断了几人的思绪:“够了!敌人还没来,自己人先打起来好看吗?”
几人听闻,立时起身对着面前走来的一锦服华裳,脸庞清瘦的中年人微微鞠躬道:“参见门主。”这人正是天马门门主左笙歌,他缓缓走向月儿,眼睛并不转动,也不知是对谁说话:“你确定他会来吗?”
忽然从人群中窜出一矮矮胖胖的男子,道:“这两人关系非同一般,小的确信那俞断寞一定会来。”月儿定睛一看,原来这人是罗金牙,罗金牙自那日得知俞月莫就是俞断寞时就已派人打探清楚,俞断寞对月儿用情之深,旁人都看得出来。所以罗金牙自信俞断寞一定会来。
月儿听闻他们说话,只急的不住颤抖,心里暗暗希望俞断寞不要来,他已失去武功,此刻前来无异于送死。可她心底又有一丝丝盼望他能来,他二人虽互知对方心思,可谁也没有直接捅破,月儿心中仍在犹豫:“俞大哥真的喜欢自己吗?不会的,他怎么会喜欢我一个平平无奇的小姑娘?他不会来的。”心里虽如此想,可仍忍不住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