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雄虫!你敢对我动手你就死定了!”
温言动作顿了一下,就在托里公爵放松警惕的时候,一个闪身,将托里公爵的双手反剪在后,压到了萧酌言的面前。
“抱歉啊公爵,你也看到了,我呢,是身不由己。爱岗敬业总不能是我的错吧?”
托里公爵可不管温言说了什么,扭动着身子挣扎起来:“放开我,你这只该死的雌虫!”
温言撇了撇嘴,觉得有些无语。
他忍不住在心里感慨虫族扭曲的社会价值,真正想为难公爵的是他吗?不是,是身为雄虫的萧酌言,但托里公爵不去骂萧酌言而是骂他这只身不由己的雌虫,就因为雌虫是软柿子,是卑贱的存在,所以不分青红皂白,肆意侮辱。
虽然温言一直觉得自己是狗尾巴精,不是什么雌虫,但他来到虫族之后,又确实因为自己被判定为雌虫而受过不少苦,感情上非常能共情被奴役的雌虫。
听了公爵的话,温言下手都重了几分,把公爵痛得“嗷嗷”叫。
萧酌言自然注意到了这点微小的变化,看来温言对雄尊雌卑的现状也是有积怨的。
托里公爵还在挣扎,脸涨得通红,喘着粗气,豆大的汗珠不断往下滑落,即便这样还不忘将自己的恐惧化作粗鄙怨毒的语言往外吐。
诺尔斯看着这样托里公爵,一股熟悉的恶心感反上胃,让他想要作呕,眉头也不自觉蹙了起来。
托里公爵的视线在反抗间跟诺尔斯对上,眼神瞬间变得阴冷怨毒:“是不是你?”
这句话说得没头没尾的,诺尔斯一开始没能理解托里公爵的意思,随后反应过来,托里公爵认为是他跟萧酌言吹的枕边风,让萧酌言针对的他。
诺尔斯觉得可笑,他根本就没跟萧酌言提过托里公爵,就怕这个名字脏了雄主的耳朵。
一把剑递到了诺尔斯的眼皮子底下。
“用这个吧,我怕你手疼。”
在场宾客都有种想要换眼睛的冲动,尤其是托里公爵,那种感觉就像自己摔了一跤,狼狈地倒在地上,旁边走过一只虫族,不仅没有扶他,还顺带踹了他一脚。
萧酌言的本命剑已经有了剑灵,比起萧酌言,剑灵更像是大众熟知的剑修。剑灵平常总是高冷地不说话,除了个别时候真忍无可忍。
剑灵的声音在萧酌言脑海里幽幽响起:“你怕他手疼,怕我太闲是吗?”
“不是,最近都没什么机会让您老出来透气,这不正好有个机会。”
“我信你个鬼!”萧酌言不提还好,一提剑灵就更生气了,“我上次出来被你跟你道侣当座椅,那透气的是我吗?你俩在上谈情说爱,老子在下受苦受累。你清高,你伟大,你把老子当道具。”
“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萧酌言倒没威胁的意思,似乎是单纯没听清。
“我信你个鬼……”
“不是,后面的。”
“你们谈情说爱,我受苦受累?”
“也不是,我和我什么?”
剑灵不明所以:“你道……”
剑灵反应过来,没把最后一个词给吐出来。
这狗玩意儿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秀恩爱的对象,哪怕是一把剑。
他当初到底为什么鬼迷心窍认萧酌言做主人?哦,他想起来了,因为萧酌言天生剑骨又有凤凰血脉,从资质上说,绝对是个飞升的好苗子。
都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剑灵当时想的是抱大腿,没想到,别说飞升了,现在都不在修仙界了……
剑灵泪流满面,果然是求人不如求己。
托里公爵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有生命威胁了,看着锃亮的剑身,吓得血色全无。
温言眼皮一跳,小打小闹也就算了,这一剑下去,按照虫族的律法,他的生命大概也是到了尽头。温言下意识松了手,没了支撑的托里公爵瘫在了地上。
原本还想着看戏的贵族雄虫们纷纷后退,想要跟这场闹剧划清界限。
他们很清楚,要是在宴会上出了一条雄虫的命,那问题就大了,谁都不想跟雄虫保护协会牵扯不清,哪怕是一只雄虫。
换一只虫,他们可能还会觉得那只虫就是吓唬吓唬虫的,但萧酌言不一样,这只虫的出现本来就神秘,迄今为止的所有行为堪称叛逆,尤其是他与肖特的纷争,直接让他在雄虫圈里以“厌雄”出名了。
——
萧酌言:不是厌雄,是单纯厌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