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这种事不应该向外人透露，但郝冬梅也不是外人，办公室里也没有其他人，说说不碍事儿，周秉申顺口道：

“嗯，死了三个，一家三口，女人和女孩死之前遭受过严重侵犯。”

“啊？这也太坏了吧？”

“是啊，关键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掌握有利线索，上面一天八百个电话盯着，我脑袋都大了！”

郝冬梅叹了口气：

“太可怜了，孩子还小吧？”

“高二，快高考了。”

“真是个畜生！秉申，无论如何也得抓住那个混蛋，决不能让他逍遥法外！”

又夹了一筷子白菜塞入口中：

“放心吧，这种人渣，我不可能让他继续祸害人！”

话音刚落，办公室门被人敲响推开：

“老大，刚刚带回来一人，是谭美玲学校的数学老师，可能知道谭美玲一些校外关系...”

周秉申腾的一下站起来：

“你先去，我这就过去。”

“是！”

扭头对郝冬梅说：

“我这有事，就不送你了，回去慢点骑车，注意安全。”

郝冬梅知道破案要紧，不敢耽搁，但还是嘱咐道：

“别管我了，我一会儿直接回家，你忙完了，记得把饭给吃了，凉了就让人给热热，别凑合，听到没？”

“知道了，我去了...”

郝冬梅还想说些什么，可周秉申已经夺门而出了。

望着他消失的方向，又看了看刚吃没两口的饭菜，微微叹了口气。

...

审讯室里，一位看起来面相颇凶的中年妇女，坐在椅子上不停蛄蛹，说明她此时很紧张，背后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八个大字，衬托着她的身影愈发矮小。

周秉申坐在记录员身边，另外一名一大队队员，搬了把椅子坐在他旁边，表情严肃，看着就让人新生畏惧。

“老大...”

“开始吧~”

“是~”

冲着中年妇女开口问：

“姓名？”

“周...周碧华！”女人忐忑的咽了口唾沫，快速扫了周秉申一眼，随后又看向地面。

“年龄？”

“4...7。”

问了几个常规问题后，周秉申开口了：

“大姐，别紧张，我是吉春市公安刑侦支队长，我叫周秉申，咱俩是本家，搞不好五百年前还是亲戚呢。”

周碧华面露惊讶，同时挤出笑容：

“诶诶！周队长好。”

看来周秉申的话令她放松不少。

“呵呵，大姐，你别担心，我们叫你来就是有些问题要问，你如实回答就行。”

“诶！我~我知道了~”

“谭美玲是你学生吧？”

“对，我是他们班的数学老师。”

“不是班主任吗？”

“之前是，后来因为身体原因，我跟学校申请，辞了班主任的位置，现在职上课不带班。”

周秉申微微颔首，始终保持着标准线上的微笑：

“身体原因？是哪里出了问题？现在治好了吗？有需要的话你可以说，我帮你找好大夫。”

“谢谢，谢谢你，我已经好了，就是年纪大了，体力和精力不允许我继续带班。”

这个解释让人挑不出什么毛病。

“能理解，对了，谭美玲同学，平时在学校表现怎么样？”

“挺好，不，是非常好，她学习成绩优异，又是班里的学习委员，兼着数学课代表，我非常喜欢这个孩子，以她的成绩，只要保持下去，不出意外，上江辽大学一点问题都没有。”

随着对话深入，周碧华渐渐放松了心情，说话也不磕巴了，思路越来越清晰。

“是吗？真是个好孩子。”

周碧华不知想起了什么，顿时红了眼眶：

“是啊，多好的孩子啊，怎么就...唔...”

她捂着嘴，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但眼泪怎么都止不住。

周秉申给身边的兄弟使了眼色，让他送上手纸。

“谢谢~谢谢~”

等周碧华情绪稍稍稳定，周秉申继续问：

“谭美玲同学人缘如何？在学校里有没有与人发生过争执？”

“没有，从来没有...”稍微一个犹豫，让周秉申来了兴趣。

“大姐，不管想起了什么，尽管说出来，有没有用我们来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