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就是觉得这话不太严谨，我想说的是，至少在学校里没有。”

周秉申瞳孔缩了一下，旁人根本察觉不到。

“这话的意思是？在校外有可能发生过？”

周碧华再次迟疑起来，她似乎在纠结要不要说。

“大姐，配合警方调查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这一点，我想不用我多说，你应该懂吧？”

周碧华连连点头：

“懂，我懂，但我先强调，就是，我不确定这件事的真伪，我也只是听说，有一次上厕所，当时我肚子疼，就在里间蹲坑，听见几个学生在议论，说谭美玲交了个校外男朋友，结果被人甩了...”

周秉申等了一会儿，眨了眨眼，没有等到下文，不禁问道：

“没了？”

“没...没了，当时我都没多想，就是听了那么一耳朵，等我出去的时候，议论的学生已经走了，我都不知道是谁说的！”

可能是怕周秉申误会，她急忙找补道：

“警察同志，我绝对没有胡说，要不是你们下午找我询问，非逼着我想，我还真想不起来这事儿。”

周秉申按了按手，示意她不用过于激动，随后道：

“别急，你放心，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更不会放过一个坏人，谭美玲同学的遭遇，我想你也听说了，如果你的消息能够帮我们尽快抓住嫌犯，对谭美玲也是一个交代，你说呢？”

周碧华点了下头，做了两次深呼吸后，再次说道：

“我真的不知道谭美玲有没有在校外谈朋友，但以我对她的了解，这孩子很乖很老实，不像是会在校外乱来的那种人。”

周秉申沉吟道：

“那我可不可以这么理解，谭美玲很优秀，优秀到让其他同学，尤其是女生嫉妒，她们故意编造流言来破坏谭美玲的名声。”

周碧华想了想，她说：

“有这个可能性，但事实上，这个流言并没有流传开，因为自那以后，我也没听人说过这件事。”

周秉申蹙起眉头，这个案子越来越诡异了。

“大姐，你对谭美玲家有没有了解？”

这个问题很跳跃，让周碧华愣了下才反应过来：

“谭美玲家？这个...”

“没关系，就说你知道的。”周秉申给予鼓励。

“哦，我跟她家里人接触不多，之前当班主任的时候，也就在家长会上见过她妈妈，很漂亮，很有气质，我们学校的男老师还在说呢，这么漂亮的女人，怎么会嫁给谭美玲爸爸那样的人...”

周秉申插嘴问：

“哪样的人？”

“就是...这个...”周碧华有些尴尬，就像说别人八卦，被正主撞见的那种尴尬。

“但说无妨。”

“诶~就是她爸爸有点丑。”

周秉申刚想问，她爸爸丑吗？

他看了现场照片，好像不算多丑啊，就是个普通人。

周碧华却紧跟着说：

“关键还没钱，就是个处理废料的普通工人，配不上谭美玲妈妈。”

她又给自己解释：

“这不是我说的，是大家伙这么议论的。”

周秉申摸了摸下巴，这事儿倒是有点意思。

“你见过谭美玲爸爸吗？”

“没有！”周碧华断然否认。

“那你怎么知道她爸爸是个废料工？”周秉申的声音依然稳定，可不知道怎么回事，身边的人，包括周碧华，感觉浑身发冷。

“我...我也是听说。”

“听谁说？”

“听...听大家说的啊。”

“大家是谁？”

“就...就是...”

周碧华被这几个突然加快节奏的逼问，搞得十分狼狈，不过她应该没有说话，这点周秉申看得出来，他只是通过这样的方式，试图勾出更多的内幕而已。

“别紧张，大姐，我们随便聊聊而已，不过，关于谭美玲父母的谣言，在学校很流行吗？”

见周秉申的语气恢复正常，声音也不再那么冰冷，周碧华狠狠松了口气：

“倒也没有很流行，但她妈妈在我们学校确实很有名气，因为长得很漂亮。”

这话倒是不假，即便周秉申看到的，已经是没有温度的尸体了，可依然能看出那个女人曾经有多么耀眼。

“你继续说。”

周碧华微微低头，嘟囔道：

“我听他们议论过，说谭美玲可能是她妈妈跟别的男人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