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血流如注,他也痛快的呼了口气:
“舒服了,不好意思啊,下回记得提前说...”
姓胡的欲哭无泪,妈的,你们是土匪还是警察啊,太狠了...
“说吧~”
“说...说啥啊?”姓胡的带着哭腔,浑身都疼。
“就说你和谭美玲,你打了她爸以后,又干啥了?”
“也没干啥,就...就是想跟她亲热亲热,但她宁死不从,还踹了我一脚,我一激动,打了她一巴掌,当时正好有警车经过,我一失神,她就跑了。”
难怪这小子之前宁死也不肯说,合着是强女干未遂。
艹!
揍轻了!
周秉申没有说话,但给记录员的眼神意思很明显——这个罪名给我落实了。
他现在没办法抓住真正的凶犯,只能拿姓胡的撒气。
“再然后呢?你心怀不满,于是趁着黑夜摸上门,不但强女干了谭美玲,还把她妈妈一块欺负了,这时候谭美玲爸爸下班回来,要跟你拼命,你一激动,就弄死了他们一家,对吗?”
姓胡的两眼发直,他特么看了小半辈子的小人书,就没看过这么‘曲折动人’的故事。
周秉申当然是瞎掰的,他在用这样的方式钓鱼,试图钓出更多的秘密,如果这些秘密中存在某些线索,那就算抄着了!
“不!不对!我没杀人,你不能冤枉我!”
姓胡的这回是真怕了,他脑补出了各种黑暗的可能,比如周秉申他们抓不到真正的凶犯,决定拿自己当替罪羔羊。
“那可不好说,我觉得你小子有这个嫌疑!”程斌适时补刀。
“没...没有,我没杀人,你们不能冤枉好人,我要申诉,我要申诉!”
不管姓胡的怎么喊,周秉申都不为所动,就是一副想要‘栽赃陷害’的架势,差点没把这小子吓尿了。
“我真没有杀人啊!”这小子开始歇斯底里的喊叫,试图用这样的方式唤起周秉申等人的同情。
“你说你没杀,那你有证据吗?”周秉申恰到好处的松口,让姓胡的看到一线生机。
他激动的喊道:
“有,有,我看过报纸,谭美玲他们死的那天晚上,我在化工厂偷东西,跟我一起的有三个人,他们可以给我作证。”
周秉申眯着眼睛:
“偷东西?偷什么?”
“这个...”姓胡的刚要犹豫,周秉申直接道:
“看来你意图编造不在场证明来蒙混过关,罪加一等啊...”
“没有,别!我们是去偷废钢的!”
“偷废钢?”
这个答案把周秉申整不会了,去化工厂偷废钢?
这时候就体现出程斌这位老同志的价值了,他在周秉申耳边道:
“周队,第二化工厂设备车间出产大量的结构钢。”
周秉申恍然,做化工设备确实会产生大量废钢,对化工厂来说废钢就是废物,但对外面来说,这些废钢依然价值不菲,随随便便偷点出去卖,都够吃几个月了。
审讯室就这么点人,程斌声音再小,也没逃过其他人的耳朵。
姓胡的听到后,连连点头确认:
“对对,这位大哥说的对,我们就是偷点废钢混口饭吃,没有恶意。”
周秉申拧眉呵斥:
“闭嘴,没让你说话,就给我把嘴管严实了。”
“是!是!我闭嘴!”
周秉申松开衬衫领口的扣子,继续问:
“你把你同伙的名字留下,如果他们的口供跟你所说的不一致,结果是什么,你应该很清楚!”
“知道,知道!”
“那天你们是几点去的?有没有发现不一样的情况?或者听到奇怪的声音?”
面对周秉申的追问,姓胡的不敢怠慢,很认真的在回忆当晚情况:
“那天晚上我记得天很黑,大概十一点半,我们几个打着手电从化工厂后门围墙翻进去,然后顺着厂房一路来到废料车间,没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啊...”
周秉申扭头问程斌:
“废料车间在哪?距离家属院远吗?”
程斌不假思索:
“废料车间在整个厂区的东北角,家属院在厂区西面,如果走大路步行的话,需要至少十五分钟,如果是正常步行速度的话。”
周秉申点了下头,那就意味着,姓胡的不太可能听到或看到家属院那边的情况,难道线索又要中断了吗?
就在他有些丧气的时候,姓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