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不管遇到啥事,只要招呼一声,所有人都能帮着想办法,不要害怕。
最后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直接醉倒在地,不知道被谁抬回了家。
赵吉觉得这个梦很真实,真实到在梦中经历了小半辈子人生,要不是被头痛惊醒,梦中的人生还能继续下去。
可当他睁开眼,感受到清晨刺骨寒意,以及天花板上摇摇欲坠的墙皮时,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说起来,这种感觉并不陌生,在上辈子,也就是《人世间》世界他就感受过,且记忆犹新。
可这种感觉不管重来多少遍都不会习惯。
赵吉顾不上欲裂的脑袋,猛地低头打量,后事的棉被,早已洗到发白,上面绣着鸳鸯和喜字的被套,一米五的双人床,木质床头早已被岁月的斑驳覆盖。
冰冷灰暗的水泥地,干净到可以反射出即将下班的月光,一把包着红色皮子的折叠椅靠在窗台下,老旧的六格窗干净透亮,表面却泛起寒霜。
春泥化不开残雪的季节,凌晨时分最为冻人,赵吉感觉自己的牙齿,在不受控制的相互碰撞,进而牵动头皮的疼痛,那种感觉,要多酸爽有多酸爽。
赵吉吸了口凉气,空气中的寒意灌入肺中,呛得他一阵咳嗽,头痛再次加剧,一种要死的感觉。
强忍着不适,赵吉掀开厚实棉被,翻身下床。
这时他才注意到,自己穿了一条军绿色长裤,里面还有秋裤打底,上半身则是秋衣加紫红色薄毛衣,一看就是手工织造,就是不记得这毛衣究竟是谁的手笔。
不过这毛线可够粗糙的,不知道是哪条毛裤拆了以后改的。
赵吉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打起精神,暂时将疼痛放在脑后,起身走出房间。
上面带着个小玻璃窗的老式木门,曾经天蓝色的油漆,如今已经成了深蓝色,一块一块的起了皮。
赵吉只是扫了一眼便没再关注,他心里很清楚,自己又穿越了,虽然不知道是哪部影视剧,但肯定不是做梦,没有哪个梦中的疼痛这般真实。
房间外,客厅连着厨房,厨房挨着大门,一个很有年代感的房屋结构。
客厅面积不大,最多也就20平的样子,中间有大片空间,一张双人藤椅,或者说藤沙发靠在另一间屋子的窗台下面,沙发对面则是四层高脚柜,柜子上摆着遗照,两旁蜡烛倔强的发出微弱亮光。
借着烛光,赵吉来到柜子前,注视着照片中人,浓眉大眼,沧桑布满脸颊,头发微微带卷,儒雅不失正气。
能看出来,这个男人年轻时,一定能迷倒不少女孩。
其实眼前的这一幕,放在凌晨时分还挺渗人的,但赵吉已经不知道死过几回了,更神奇的事情都经历过,还在乎一张遗照?
头痛将他从莫名思绪中拉了回来,对着照片三鞠躬,嘴里念叨了几句,声音很小,小到他自己都不一定听得清,随后转身,环顾四周,视线停留在厨房窗户旁边的红色暖瓶上。
走过去,拿起来,入手很有分量,不用晃就知道里面有水。
随手拿起放在灶台上的搪瓷缸,倒了大半缸,可惜水早就凉了,应该有两天没灌了,难怪赵吉觉得喉咙又疼又干,不知道多久没喝水了。
凉就凉吧,再凉能凉的过空气?
咕噜噜灌了几大口,别说,这暖壶保温效果不错,至少没让这水变成冰。
解决了口渴的问题,赵吉觉得头没那么疼了,隔着窗户,依稀能看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正是日月交替时分。
这会儿他也没了睡意,回屋拿起一件薄棉袄披上,径直走出房门。
水泥台阶上,赵吉站在那四下张望,微弱的月光不足以帮他看清所处环境的全貌,只能看个大概轮廓。
这是个充满岁月痕迹的大院,最高不过两层楼,圈起一方天地。
在大院中间,一长条公用水池,是大院百姓的生活源泉,而离水池最近的几栋平房,则是大院里位置最好的‘楼王’。
赵吉家就住在水池北面,不像对面的平房带有篱笆小院,隐隐约约能听见那院子里传来母鸡咕咕叫的声音。
他眉头紧皱,看了半天也没看出这是哪里,但有些眼熟倒是真的。
这时,小腹传来尿意,赵吉顾不上多想,紧了紧棉袄,一路小跑,遵循着记忆直奔大院背阴处的角落,那是公厕所在。
这个年代,很少有带独立卫生间的房子,小的靠尿盆,大的就只能上公厕了,那味道相当之感人。
好在赵吉有过《人世间》的磨炼,倒也熟悉了那股味道,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