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跟您客气的。”
赵吉在家摆酒请客的消息,就像长了腿儿一样,传遍了挨家挨户。
一个大院住着,谁家进只耗子都能知道,别说大活人了,再说赵吉刚刚热菜的时候,家里飘出的肉香,可把好几天没吃肉的众人馋坏了。
这不,一个接一个聚在院里大树下,聊起了赵吉的事情,眼睛时不时往人家里瞟,好像这样就能解馋一样。
“小赵这是什么情况?”陆车长背着手问。
“不知道啊,有谁看见他请的人了吗?谁啊?这么大牌面,又是鸡肉又是猪肉的,这一顿得不少钱呢吧?”
吴婶儿一半好奇一半羡慕,她家养着一窝鸡,愣是不敢杀了吃,就留着下单。
“这败家娘们儿,人家老子当了那么多年的领导,有点家底不正常啊?再说小赵自己也有工作,偶尔吃顿好的奇怪吗?”
老吴大哥拿出了当家的风范。
“也是,不过咱得跟小赵说说,日子得精打细算,不能败家。”蔡大年不希望赵吉变成败家子,由衷的说。
这时,牛大力从厕所出来,见众人都在大树下聊天,也走过来凑热闹:
“都聊啥呢?”
“大力来了?”蔡大年招呼了一声。
“诶,蔡师傅~”
老吴顺口解释道:
“我们聊赵吉家的客人呢,你看见他请的谁吗?”
牛大力摇头:
“没看着啊,我一下班儿就回家了。”
蔡小年晃晃悠悠,磕着瓜子从家出来,正好听见他们的对话,不禁道:
“是纪副段长。”
“诶呦?是老纪啊。”陆车长惊讶。
众人也都跟着反应过来,蔡大年分析:
“估计是小赵工作的事有谱了。”
“那肯定,人今早就去上班了,我们顺路骑了一段呢~”牛大力说。
“也不知道咋样,不过能把纪副段长请家里,小赵面子够大的。”
正好汪永革吃完饭,出门遛弯消食,汪新吊着胳膊跟在后头,爷俩一前一后加入吃瓜大军。
“今天兴致都不错啊~”汪永革笑着调侃。
“老汪来得正好,我们聊赵吉呢,他把老纪请家里,这不,正喝着呢吗?”陆车长努嘴道。
“老纪?他来了?”汪永革愣了下,本能看向赵吉家的二层楼。
“可不?你也是副段长,就没听说什么消息?”蔡大年问。
“他们是车务段,我是咱客运段,不是一个部门,我跟老纪也不算太熟。”汪永革说了一声。
不过纪春林来了,如今,他坐着这个大院的头把交椅,不漏一面不合适,不知道也就罢了,知道了还不去,传出去好像他汪永革瞧不上纪春林一样。
犹豫了一下,对汪新说:
“你去把我柜子里那瓶小烧拿来,我去赵吉家看看。”
众人也是这意思,好奇归好奇,关心也是真关心,毕竟赵吉现在孤家寡人,在他们眼中还是个孩子,都想替他把把关。
不一会儿,汪新取来酒,咧着嘴道:
“爸,我跟您一块儿吧?正好跟纪叔打个招呼。”
“你就别跟着乱了,胳膊还没好呢,也不能喝酒,那啥,老陆、老蔡、老吴,你们几个跟我一块吧?”
他们就等着这话呢,汪永革一招呼,几人相互簇拥着往赵家去。
而这会儿,赵吉和纪春林正聊到关键的事情呢:
“纪叔,不瞒您说,今天我一查账,简直惨不忍睹。”
纪春林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下意识皱眉:
“招待所的账有问题?”
“大问题!”赵吉叹了口气:
“纪叔,我不是跟您抱怨,这是我自己选的路,跪着也得走完。”
听着赵吉幽怨的口气,纪春林憋笑道:
“你小子,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吧?现在可没有后悔药。”
“您就别跟我开玩笑了,纪叔,您跟我透个底,对于招待所,咱们段里是什么态度?”
“什么态度?没什么态度,这么多年一直自负盈亏,老乔也从没跟上头反应情况,这一点,你可得向他学习!”
这话乍一听,好像在批评赵吉,刚上班就给组织找麻烦,是你能力不行。
可细一琢磨,又好像在说——招待所的事段里不管,也不想管,你小子愿意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别捅出篓子就行。
赵吉沉吟道:
“纪叔,咱俩之间没必要说假话,招待所的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