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情况比谁都清楚。
“是啊,其实我觉得是好事,这烂摊子早晚都得解决。”
所有人都在讨论,唯独吴天和孙铁两人脸色难看,不知道的,还以为赵吉已经查到他们脑袋上了。
不过也难怪他们心虚,采购的水太深,他们俩又是乔主任的嫡系,如果要查亏空,肯定绕不过采购部门,也就是说,赵吉这头三把火,必然有一把会烧到他们脑袋上。
一想到马上就要倒霉了,脸色能好才怪呢。
而就在旁边,一墙之隔,算盘声噼里啪啦响了起来,乍一听有些闹心,可赵吉却听得津津有味,一点不嫌闹腾。
听了一会儿,赵吉站起身:
“你们就在办公室里弄,想喝水暖壶里有,饿了我让程师傅把饭菜送来,除了上厕所,尽量别出门。”
二人称是,不敢有任何意见,架势已经摊开了,谁不听话就得收拾谁,这个时候,最好当个顺毛驴,人家让干嘛就干嘛,千万别有意见。
说完,赵吉离开办公室,还不忘把门带上。
往前走了两步,听见隔壁办公室里鬼鬼祟祟的讨论声,他也没去打扰。
摇了摇头,背着手往外走,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该说不说,他这一招有点狠,招待所内部有些风声鹤唳的感觉,都怕自己会倒霉。
却不知自己想多了,赵吉的大刀怎么也不会砍在他们这群小杂毛的脑袋上。
当然,偶尔给他们上上发条也不是坏事,免得他们还以为自己跟乔主任一样,只捞钱什么都不管呢。
赵吉要的是一只听话能干,最关键的是,敢为自己捞钱的队伍。
这帮人还得慢慢调教。
来到一楼,经过前台的时候,之前带路的大姐和小苗同时起身,眼睛瞪得一个比一个大。
想问却又不敢张嘴,只能目送赵吉离开。
...
几分钟后,赵吉来到车务段办公楼,直奔纪春林办公室。
“你怎么来了?不是等我去吗?”纪春林诧异道。
“我这不是先来跟您对对套路,免得出现纰漏前功尽弃。”
纪春林不知道说什么好,哭笑不得:
“你还挺谨慎。”
“谨慎无大错嘛。”
“那你慢慢谨慎,我不陪你,等下有个会。”
“啊?那我岂不是白来了?”
“自己找地方玩吧,我去开会了。”
纪春林肯定不是逗他玩,带上茶杯和笔记本就往外走。
当然,他也没轰人,显然没把他当外人。
另一边,今天早些时候,铁路乘警队,汪新胳膊好了以后,就迫不及待地归队上班。
刚走进派班室,汪新扫了一眼屋内,见没有人,正觉得无趣,却听到旁边更衣室里传来的一些动静。
他也没多想,只以为是某个同事在,走过去刚要开口,只见一个身着便衣的中年男子正在撬柜子。
汪新眼珠子一瞪,那身影,化成灰都能认出来。
与此同时,记忆开始闪现,那个雨夜,一副闪亮的手铐,刚刚伤愈还没好利索的胳膊,再次隐隐作痛。
而被他盯着的中年汉子已经顺利撬开衣柜,一回头,跟汪新四目相对,这么巧?
汪新冷哼一声,毫不犹豫地扑了过去,有了上一次的交手经验,这回长了记性,上去就用一只胳膊死死地勒住对方脖子,试图控制住对方的行动。
而那中年汉子的搏斗经验,可不是汪新这只小菜鸟能比的,当即就要去扳汪新的手腕。
但汉子没想到,汪新早有准备,就在手腕被抓住的一瞬间,他拿出手铐,咔嗒一声铐住汉子,而手铐的另一半铐在柜子扶手上。
这套动作迅猛凌厉,干净利落,一气呵成。
见局面被自己控制住,汪新不由得意起来:
“胆子不小,偷到这儿来了!”铐住了那个折磨他好几天的‘贼人’,汪新有点小得意。
上回栽在对方手上属于失误,现在终于拨乱反正了。
汉子试着挣了挣手腕,越挣越紧,干脆消停了,冷冷的看着对面洋洋得意的年轻人,也不说话,锐利的眼神如果能杀人,汪新已经死好几回了。
但初生牛犊不怕虎,汪新连杀人犯都不怕,还怕眼神?
不屑地瞪着对方问:“还认识我不?”
汉子瞟了他一眼,也不说话,一副懒得搭理他的模样。
可他越是表现的无所谓,汪新越是搓火:
“装?还装?火车上,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