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父,就是马魁同志叫我不要去,我没听,一意孤行。
我知道自己违反了相关规定,不管队里对我有什么惩罚,我都愿意接受,汇报完毕,请指示。”
“说完了?”
“完了。”
马魁奇怪的看着汪新,他没想到这小子竟然主动承认错误了,虽然语气听起来还是有些不甘心,但隔了一晚上,怎么就想通了?
正疑惑呢,胡队长看向马魁:
“老马,你有没有要补充的?”
可能怕马魁不领情,胡队长补了句:
“那个...你毕竟是当师父的,说几句。”
出人意料,马魁站起身,竟然做起了自我检讨:
“同志们,整件事情经过,相信大家伙也都听到了,了解了,我要说的是,这件事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我是老警察,是负责人,是师父,假如我能早点发现案情,早点控制住他们,就不会给乘客们造成那么大的损失了。”
说到这儿,他不由苦笑了一声:
“可能是因为我浪费了十年时间,刚回来没几个月,脑子里那根弦还没崩起来,以至于有所疏忽,所以这事怪我,是我脑袋转得慢了。”
胡队长当然不能让马魁把这事担下来,于公于私都不合适,他说:
“老马,你先别急着替徒弟分担责任,就事论事,汪新同志犯了年轻冲动,不听指挥,私自下车追疑犯的错误,这是他的问题,不能让你这个当师父的...”
没等他说完,马魁打断道:
“胡队,没有车上的事,就没有车下的事。
车上、车站、线路,这是一体的,不能拆开来对待。
咱们办案讲究刨根问底,而这件事的根就在我身上。
当然,汪新违反相关规定,他有错,这个他得认。
我这个当师父的肯定不会袒护,该罚罚,该骂骂,他得为自己年轻付出代价!
但话又说回来了,他毕竟是我徒弟,徒弟犯了错,就是当师父的没教好,这个我也得认。
胡队,请你相信,我没有在这件事上徇私,也不会为这种事推卸责任!”
马魁这番话对别人有什么影响不知道,汪新是懵了,他还以为老马搭错筋了,怎么过了一夜,话风都变了?
可下一秒,汪新想起赵吉跟自己说的话,顿时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赵吉说得对!
由于马魁一力担责,会议结束后,胡队长特意把他请到自己办公室。
“老马啊,你咋回事?保你徒弟没问题,但...”
“胡队,我可没有保他,我说了,这事儿他有错,必须要接受惩罚,但我也不能置身事外,一是一,二是二!”
胡队长叹了口气,无奈的点了点马魁,他还不知道马魁抱着什么心思?
不管什么责任,两个人分担,肯定比一个人承担要轻。
“你个老马啊,跟我玩上计谋了。”
“这话说得,怎么能叫计谋呢?我是认真的。”
“行了行了,咱俩也不是刚认识,你这性子,真是一辈子都改不了,那你说,怎么处分汪新合适?”
马魁故作不解:
“胡队,这事儿你问错人了吧?我就是个普通乘警,没有给人处分的资格。”
胡队长摆了摆手:
“咱们关上门说话,你是他师父,事关你徒弟的未来,我不得问问你吗?
处分轻了还好说,要是重了,怕你再有意见。
再说,汪新是个好苗子,咱们得为他的未来做考虑。”
马魁沉默不语,他不接话,胡队长只好继续说:
“我知道,在汪新这件事上,你和我的态度是相同的,我稀罕他,你也稀罕他,所以咱俩得商量出个章程,我才好上报,上面也会尊重咱们的态度。”
马魁顿时犯了驴脾气:
“什么?我稀罕他?哼...一天天就知道惹祸,连我的话都不听,我稀罕他?我稀罕不死他!”
这是气话,胡队长听得出来,笑呵呵的按了按手:
“知道你恨铁不成钢,行了吧?”
“我恨不得掐死他!”
“我还不知道你?越稀罕谁越给人往死里整,你也是为他好!”
马魁这回倒是没否认,好半晌叹了口气:
“不瞒你说,我顶瞧不上他爸那种软骨头,但汪新还可以,有冲劲儿,不怕事,就像你说的,是个当警察的好苗子,值得用心培养。
但这孩子太莽撞,有勇无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