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茬太多,不给他捋顺了,早晚吃大亏。”
胡队长点了点头:
“放心,我都明白,咱们多少年的交情了,没必要藏着掖着,有什么想法和态度,直接说就是,反正这里也没外人。”
马魁稍稍一琢磨,沉声道:
“处分不大不小就行,别太重,容易打击积极性,也不能太轻,太轻了意识不到错误,以后还得犯!”
胡队长会意点头:
“行,那就记个大过?”
“大过是不是...”
“那就小过,不疼不痒的,行了吧?”
“不疼不痒可不行,得让他知道疼!”
胡队长哭笑不得:
“你个老马,行,我知道怎么办了,回吧,好好带汪新,还是那句话,我觉得他是个好苗子,以后真能接咱们的班儿!”
马魁见胡队长懂自己的意思,心满意足地笑了,对于后面的那段评语,他也没再反驳,等于默认了。
他的笑容起了褶子,心里头莫名轻松。
然而等他离开队长办公室,走出乘警队办公楼,见汪新站在院子里,显然是为了等自己,马魁又变了脸色,他就不愿意给这徒弟好脸色。
“师父,谢谢您替我说话。”汪新郑重道。
“哟呵?叫上师父了?不容易啊,踹你一脚,还把我这个师父身份坐实了?早知道我早踢你了!”
汪新尴尬的笑了笑:
“师父,马叔,开会的时候,您那番话真是...”
“别误会,我不冲你,冲事儿!”
汪新连连点头:
“对对,我知道,那个...昨天赵哥也跟我分析了,我知道自己的问题在哪,不过还是要谢谢您。”
“赵哥?”马魁狐疑,哪蹦出来一个赵哥。
“哦,就是赵吉,跟我一个大院的。”
马魁一愣:
“赵大伟的儿子?”
“您认识?对对,你们肯定认识。”
“你们关系很好?”
“好啊,从小一起长起来的,他比我大,教了我不少。”
“他现在在哪上班?”
“就火车站不远的招待所,是副主任。”
“他爸爸怎么样?”
“他爸?哦,您可能不知道,年初那会儿他爸去世了。”
马魁心中一震:
“老赵去世了?怎么回事?”
“也是运气不好,去年年末下了场大雪,火车站有个楼不结实,赵叔怕出问题,亲自带人维修,结果雪太厚,把棚顶压塌了,人就埋里头了,没抢救过来。”
马魁眼眶通红,双手不自然的握紧拳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沉默片刻后,说了声:
“知道了。”
“那我现在...”
“准备出车吧,我出去一趟,一个小时后回来。”
汪新也没多问,他知道,问了老马也不能说。
“行~”
...
招待所,赵吉跟李秀梅交代了几件事,正要起身冲茶喝,桌上的内线电话响了。
“喂~”
“主任,乘警队一位叫马魁的老同志找您。”
小苗甜甜的嗓音响起。
“马魁?”他怎么来了?赵吉心里泛起嘀咕,嘴上说:
“哦,让他上来吧。”
“好的主任~”
撂下电话,赵吉没敢怠慢,快步走出办公室。
走到楼梯口的时候,正好看见老马夹着帽子和包,一步一步的走上来。
“马叔!”
马魁顿时抬头,看到赵吉的瞬间,先是露出无比阳光的笑脸,可随即眼睛湿润起来,几步跑上来,一把抱住赵吉,颤抖着说:
“孩子...苦了你了!”
赵吉本来还愣了一下,听到这话,紧绷的身子松懈下来:
“没事,都过去了,马叔,去我办公室说吧。”
“好~”
马魁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赵吉,似乎想把他好好记在脑子里。
毕竟十来年没见了,老兄弟的孩子,高了,壮了,长得也愈发帅气了。
一前一后走进办公室,赵吉将门关好,顺便给自己和马魁冲茶。
“马叔?来之前怎么不说一声呢,我也好让人准备准备。”
“准备啥,正好跟汪新聊到你,其实我早就想来看看你了,但一直没抽出时间。”
赵吉将茶杯交给对方,叹了口气:
“我也想找时间去看看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