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跟二傻子一样:
“嘿嘿,差不多,差不多。”
“那就恭喜了,要是需要淘换工业票、自行车票啥的,还来找我。”
这一声恭喜,说中了牛大力心底最期盼的事情,他捏着布票,仿佛捏的是自己和姚玉玲的终身大事。
就在他捏着布票往回走的时候,迎面看见了姚玉玲,她正迈着春天般雀跃的脚步,往市中心欢快的走着。
“姚儿?”
牛大力下意识叫出声。
姚玉玲猛地抬头,见是牛大力,顿觉一阵厌烦:
“怎么又是你?”
牛大力顾不上许多,邀功似的拿起布票晃了晃:
“姚儿,你不是要布票吗?你看,我帮你弄了点,够不够?不够我再给你想办法。”
姚玉玲态度十分冷淡,甚至看都没看那布票一眼:
“现在不用了,我已经有布票了!”
轰隆!
牛大力感觉脑瓜子炸开了一样,脑子一片空白。
“没事了吧?你让开,我得去扯布了。”
牛大力好不容易回过神,强扯起嘴角:
“你...从哪弄得?刚还没有呢。”
“噢,是赵哥借我的,瞧人家那日子过得,要啥有啥,再看你...都是男人,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姚玉玲有意无意的撩拨着牛大力的心火。
不对,不是撩拨,就是故意气他,想让他心里有点屁数,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跟人一比,你狗屁都不是。
说完,权当牛大力是空气,姚玉玲绕开牛大力,朝国营商店走去。
而牛大力呢,他待在原地,心里空空荡荡,手脚发麻,自己用半个月的伙食换来了一堆废纸,这日子可咋过?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如果姚玉玲能多看他一眼,他三天不吃饭都没问题。
可惜,他的一片真心算是喂了狗。
不对,在牛大力心中,姚玉玲是堪比嫦娥玉兔般的存在。
秋天,是个容易伤心的季节,恼人的秋风,总能让人心底悲凉。
当晚,浑身冰凉的牛大力和汪新、蔡小年约在小饭馆,他们围坐在小饭桌旁,桌上只有一盘花生米和老白干。
不是不想吃肉,实在是没那个钱。
牛大力端起酒杯,一杯接一杯的灌自己,连花生米都不吃,眼神空空的。
汪新实在看不下去,刚刚牛大力已经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他和蔡小年都知道怎么回事了:
“大力哥,你说你这是图啥?那小姚就值得你这么做?”
牛大力脸色胀红,眼神迷离,就这样还在替小姚说话,他嘟囔说:“你……你不懂,你长得帅,有个副段长的爸爸,自然不愁没姑娘喜欢,我呢?我有啥?只有满身的煤灰渣。”
蔡小年看的直摇头:
“你这么喝伤胃,来来来,吃个花生,垫吧垫吧,把胃口喝坏了可没人照顾你。”
“大力哥,你这事儿办的我都看不明白,就算再喜欢小姚儿,也不能为了给她凑布票,搭上半个月的口粮吧?这后半月,你吃啥?”
汪新的这句话,仿佛一道闷雷惊醒了蔡小年,他震惊的说:
“牛大力,你不会想着吃我俩吧?我可把丑话说前头,我家可没余粮!”
汪新紧跟着说:
“我家也没有,有也管不起你,就你这食量,跟头牛似的,谁能管的起啊?”
当然,这都是玩笑话,真要是饿到没办法,也不能真不管他。
但甭管汪新和蔡小年怎么说,牛大力的心还是拴在姚玉玲身上,小姚儿有多绝情,他就有多绝望。
他咬着牙根儿愤愤说道:
“你俩说,小姚凑布票改衣服,跟那个姓赵的有啥关系?他管这闲事干啥?显得他了?”
此话一出,汪新先不乐意了,他跟赵吉关系很好,何况师父家里的事情他也知道,可以说,赵吉是师父一家的救命恩人。
再加上自己是马魁的徒弟,一个徒弟半个儿,赵吉又是马魁干儿子,这徒弟和干儿子,关系肯定比外人近,相当于半个亲兄弟。
深知赵吉人品的汪新,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诶诶?这话过分了啊,咋叫管闲事呢?那人家找到赵哥头上了,大家住一个院里,顺带手地帮个忙,咋了?再说他也不知道小姚提前找过你啊。”
可牛大力根本听不进去,已经产生醉意的他,这会儿都分不出好赖话了:
“哼,顺带手帮个忙,顺带手找个对象,再顺带手娶个媳妇,他